温宴答得不偏不倚:“董文敬是二殿下的伴读。”
“本宫原也是这么想的,”冯婕妤道,“可等晟儿出事,本宫来回思考,越发无法对董尚书放心了。让这么一只挑事的虫子在晟儿身边这么多年,本宫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温宴默默听着。
她能理解冯婕妤,这事儿搁在哪一位母亲身上,都难以平静。
“温宴,你替本宫把董尚书的主子翻出来。”冯婕妤道。
温宴抿了抿唇,道:“娘娘,不是我妄自菲薄,而是前朝后宫,能耐人多了去了,我是半点能耐也无,怎么可能去探董尚书?”
被软钉子推回来,冯婕妤也不着急,沉声道:“能耐人虽多,我又能信得了谁?
本宫也不怕跟你说实话,晟儿出事后,全朝后宫,没有几个人可以为本宫做事了。
而你与我,不止没有旧情,还有旧怨,说忠心是笑话。
可也是眼下最没有利益冲突的。
霍以骁是自己发达也好,让朱桓发达也罢,与本宫没有任何关系,只要不是中宫那一位,对本宫而言,都是好消息。
不是吗?”
温宴微微一笑,等着冯婕妤说下去。
“礼尚往来,”冯婕妤抬了抬下颚,“这个道理,本宫很懂。
本宫没有什么能帮你的,也不能钳制恩荣伯府,冯家和本宫早生了矛盾。
只是想报个仇,本宫只想给儿子报仇。
你把董尚书的底翻出来,本宫告诉你永寿长公主的一个秘密。”
温宴道:“您确定我需要那个秘密吗?”
冯婕妤咯咯笑了起来,她的手肘撑在炕桌上,掌心拖着腮帮子,有些慵懒,很是迷人,能吸引人的目光。
她的唇动了动,跟蛊惑一般,与温宴道:“连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温宴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娘娘说得可真让人好奇。”
冯婕妤又笑了笑:“本宫这也不算强人所难。
顶了韦仕位置的李三揭,是临安府调入京城的,霍家肯定拿捏得住他。
时间不限,三月还是三年,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,都等得住。
你只给本宫一个答案,本宫对姓董的是杀是剐,与你无干。
怎么样?
包赚不赔的买卖,做不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