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姐儿笑她:“没一点儿新妇的模样。”
婧姐儿也笑:“父亲本就紧张,万一发现三姐藏在那儿偷看,吓糊涂了,弄错了步骤……”
温宴眨了眨眼睛。
二叔父也不容易,她不去就是了。
另一厢,惠康伯与毕之安入宫复命,呈上问名表。
因着是定下的人选,合八字也就是个流程,总归是什么话好听就合出什么话来。
而礼部衙门,杜泓依旧是四平八稳,听两位侍郎说之后的安排。
纳徵告期册封,原是这么个流程。
告太庙自然又减去了,四公子依旧是公子,娶的妻子成不了“妃”,当然也就没有册封。
规矩说复杂,也就那么一回事,说简单,得看宫里最后会简化到什么程度。
当然,得等到秋闱放榜之后。
京城的秋天长,金桂依旧未谢。
贡院外,榜单贴出,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。
温辞来看榜。
他挤不进去,干脆在边上等候,听榜下考生或欢呼或痛哭。
霍以暄也来了,与温辞打了声招呼:“怎么不见温姑娘?”
按说,温宴会喜欢凑这个热闹。
温辞笑道:“纳采之后,不方便出门。”
“是,”霍以暄道,“是我忘了。”
这也怪不得他,主要是温宴向来不管那些规矩。
又是翻墙、又是翻窗,大晚上挥着几子打群架的姑娘,实在让人联想不到规矩。
他想,这会儿“老实”了,大抵也是被压着“老实”。
等待之余,霍以暄道:“纳采前一晚,骁爷紧张得一整宿没睡着……”
看了榜,温辞回到家中。
曹氏迎出来,一副想问又不知道好不好问的表情。
温辞扶住母亲的肩膀,带着她往内院去:“得去给祖母报喜。”
曹氏顺着走了几步,脑袋嗡嗡作响,待到了桂老夫人门前,她才领会过来,一把拽紧了儿子的胳膊:“辞哥儿……”
温辞只是笑。
曹氏张了张嘴,也忍不住扬了唇角,放开了温辞,迈步冲进了正屋:“老夫人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