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那条还凑合,怂是怂了点,但看着还顺眼。
白色的,多看一眼都糟心。
温宴一下子想起了什么,半晌,道:“你不喜欢白玉团,是因为它太白了?”
黑檀儿一甩脖子,扭头就走。
哪里是太白了,分明就是太丑了!
当然,在它眼里,白等于丑。
温宴笑个不停。
夜里,又是一阵秋雨。
岁娘半夜起来,给温宴添了条毯子。
天气只会越发得冷,又到了一年之中,姑娘最难捱的时候了。
这几个月,季太医一直开方子给姑娘调养着,姑娘看着是气色好了很多,但冬天到底还怕不怕冷,又多怕冷,只有等天冷下来了,才知道答案。
翌日。
燕子胡同收到了临安送来的信。
温鸢亲笔写的。
信上说,一收到京里的消息,他们就开始准备了。
桂老夫人和曹氏点出来的那些物什,已经全部找出来,晒了一回,又另选了几件模样好的,一并收拢装箱。
书院那里请了假,先生们给温章和温珉布置了不少功课,让他们在离开临安的这几个月里,也不至于荒废了学业。
很快,他们就会坐船北上,尽快赶到京城里。
曹氏念完,与桂老夫人道:“算算时日,信到了我们这儿,他们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桂老夫人颔首:“我们这儿地方小,一下子又多几个人,难免住不下,你多费心。”
曹氏忙道:“您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他们后头那胡同,有一间小院出租,到时候租上一段时日,也就够住了。
想来,宴姐儿出阁之后,安氏是不会继续再京中生活的。
理由倒也明确,她得带章哥儿和珉哥儿回临安去,断没有让两个孩子单独返回江南的道理。
而桂老夫人……
曹氏也得说,老夫人进京这些时日,也许是日子舒心,好伺候了许多。
当然,也跟安氏没有在跟前有关系。
到时候,她在中间做个缓冲,干脆把三房再送回临安,两厢碰不着面,安氏日子好过,曹氏自己也高高兴兴的,何乐而不为。
真拖拖拉拉,把老夫人的脾气又给激起来了,那倒霉的肯定是她曹氏。
这买卖做不得。
曹氏正想着,就听桂老夫人与温宴说话。
“宴姐儿,你上次说,那再借些陪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