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嫁人了,还不晓得让老人家省心。
温宴一面吃,一面整理着思绪。
她晓得老夫人想问的、想听的到底是什么。
理得差不多了,她也就吃好了,笑着道:“皇上没有说什么,但赏了对玉,我和骁爷一人一块。”
桂老夫人看向温宴系在腰间的玉,是块好东西。
温宴又道:“娘娘那儿,倒是与我多说了几句,说骁爷这几年处境亦有难处,让我多体谅包涵。”
“这自是应当!”桂老夫人深以为然,亦觉得话题从这里切入正合适,便道,“姑爷比你长三岁,将要及冠,这个年龄做父亲并不算早,只你还年轻些。生养之事,对男女本就不公。老婆子不多置喙,你们自己商议着来,尤其是得听听娘娘的意思。毕竟,姑爷这个身份……”
她得把话说明白些。
要不然,宴姐儿就跟她绕圈子。
温宴伸手,又拿了块百合糕,贝齿一合,咬了一小口。
慢条斯理的,弄得老夫人一点儿脾气都没了。
温宴吃着糕点,品着老夫人的话。
重点并不算难抓,老夫人关心的是及冠、身份,至于生不生、养不养的,那都是后头的事儿。
“不瞒您说……”温宴往前倾了身子,声音压得极低。
桂老夫人都下意识地凑上前来:“你说。”
温宴道:“昨儿商量这事情了。大殿下府里一点动静没有,我若赶在前头,真就成靶子了,干脆就借着我身子不好的由头,多调养两年,季太医会帮我看看方子,若对身体无碍、与我现在的药不冲,就这么喝着。”
桂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。
她多精明的一个人,立刻就把“靶子”给理顺了。
沉默良久,老夫人缓缓道:“也是一番道理,娘娘那里的考虑得当。”
桂老夫人不知道霍以骁没有恢复身份的原因,只当是皇上有考量,也得顾忌沈家。
而季太医看方子,让老夫人以为方子是太妃娘娘给的。
温宴笑了笑,抿了一口茶。
消息还是重要。
看看,老夫人不就几句话就被她带坑里去了吗?
这坑其实不错。
不用着急上火,也不会胡乱操心,只需要静观其变。
适合养生的桂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