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桓莫名挨了两句,摸了摸鼻子,没说话。
待两人走了,唐昭仪的笑容尽收,问嬷嬷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嬷嬷道:“几个书生的话,只是质疑,还不是宣扬舞弊,但您知道的,任何水面下的大事,都是这些细小之处开始的,又有今日早朝之事,之后很有可能……”
唐昭仪摆手:“我是问,你怎么看以骁,我看着这些日子,性子变了些,原若有这样的事,跟桓儿提两句已经算客气了,断不会当着我的面说。”
嬷嬷想了想,道:“您别怪奴婢说的不好听,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奴婢知道您担心皇上把四公子认下,怕皇位旁落,可这由不得您插手,皇上想认自会认,皇位……
您知道皇上不喜沈家,他不想选大殿下、四殿下,可沈家势大,难说。
单打独斗总归不行,您不能想着防四公子,防去了我们殿下的一个帮手,最后让别人得利。
四公子进来积极,奴婢猜,大抵还是因为他夫人。
平西侯府的案子要翻,他不在朝堂上使劲儿,谁替他张罗?”
唐昭仪笑了笑:“也是。”
傍晚时,有小内侍去了工部和兵部。
两个衙门挨着门,小内侍先找朱茂,再找朱钰。
皇上的意思,初步议程定下了,他们有没有哪个想改去礼部,多学一些。
得了回话,小内侍回宫去了。
消息传到礼部来,有官员道:“本以为之后三个月,也有哪位殿下观政……”
朱桓闻言,问:“他们拒了?不改安排?”
“是。”
朱桓看下霍以骁。
霍以骁脸上写着果然如此。
挺好的。
拒得这么干脆,皇上定然更疑心了。
却是不知道,皇上会如何安排后头的事儿。
倏地,霍以骁又想到了唐昭仪的话,那个中午一闪而过是念头,又出现了。
哦。
他想,是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