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母搂着儿子,道:“考、那就考!”
王笙抬头去看钱晖,问道:“你怎么说?考吗?”
钱晖浑身颤得厉害,他依旧发不出声,只是重重点头,一下又一下,固执极了。
贡院前面,这样的坚持之人每一次都会有,与之相对的,是熬不起、只能放弃的人。
午后,杏榜前,几乎没有人驻足了。
温宴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外,她一跳下来,就看到了等着她的霍以骁。
“家里来报喜了,”温宴弯着眼道,“听说燕子胡同里热闹极了,二叔母乐得跟大哥考中了一样。”
霍以骁道:“下回就轮到他了。”
温宴颇有信心地点头。
与此同时,另有一辆华贵马车停在了沈家大宅外头。
车衣华丽精美,处处都是皇家风范。
徐其润走到马车前,恭敬行礼:“请长公主安。”
车帘子掀起了一个角,永寿长公主坐在其中,冷冷看着徐其润。
“我要进府,”长公主一个字一个字,道,“你总不会拦着吧?”
徐其润为难地看着长公主。
“昨儿下旨了是吧?”长公主又问,“宫里哪一位到府里传的旨意?你当时也听到了吧?不如与我复述一遍,皇上的圣旨是怎么说的?”
徐其润答道:“御书房于公公来传的旨,我确实听到了,只是记性一般,不能重头复述。”
“那你总知道,上头有没有写,不许我探望沈家人的?”长公主继续问。
上头真没有说。
皇上只让围沈家,不许沈家人外出,谁要来探望,倒没有明确阻止。
当然,这个时候,别人也不会随便来,帮不帮得上沈家还说不好,自己反倒是一身麻烦。
也就是永寿长公主了。
徐其润只好往边上退了一步:“没有不让探望,长公主,请吧。”
永寿长公主冷笑了声。
徐其润比想象中的好说话。
也是。
没有皇上的旨意,徐其润拦不了她,自然也没有必要硬拦她。
“把门槛卸了,”永寿长公主道,“我马车进府。”
徐其润的视线落在马车轮上,略一沉思,挥了挥手,示意底下人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