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厢,霍以骁也提了些羊肉锅子回大丰街,一份送去给暄仔,一份捎给了温宴。
黑檀儿喜欢奶白奶白的汤,却对羊肉用材很是不满,怎么看都没有鱼汤顺心。
温宴揉着黑檀儿的毛,笑着道:“我喝我的,你喝你的。”
暖汤、鲜肉,让人食指大动。
温宴听霍以骁说朱桓,不由笑道:“与三殿下说了,倒也挺好。”
霍以骁道:“他能理顺自是最好,若不能……”
那就很遗憾了。
在霍以骁看来,要说朱桓多么执着龙椅,其实也没有。
能让朱桓醉心的是丹青书法,前些年,在习渊殿里十分中庸的朱桓,与诚王谈论起书画来,全是道理。
朱桓只是习惯地顺从了唐昭仪的期待。
无可、无不可,那就做让母妃高兴的事情。
仅此而已。
如今,状况不同了,朱桓有他的迷茫,若唐昭仪坚持,那朱桓与霍以骁之间,定然是会生矛盾。
可霍以骁问心无愧。
他把状况都和朱桓说明白了,之后,只是个人选择的不同。
当然,朱桓向来孝顺,他也就能体会霍以骁对母亲的孝。
这也是霍以骁能直接和朱桓开口的原因之一。
二更天时,雪飘了起来,伴着呼呼的风,一直吹到了天明。
清晨,上朝的官员们搓着手,互相问候着。
“冷啊,”朱茂从轿子上下来,跺了跺脚,走到霍以骁跟前,道,“还是以骁火气旺,和平时一般。”
霍以骁与他行礼。
朱茂一开口,全是白雾:“天一冷,就想吃些热乎的……”
“是,”霍以骁打断了朱茂的话,道,“昨儿下衙后,我就和三殿下一起去吃了些热乎的。”
朱茂下意识地问:“吃的什么?”
“诚家庄。”霍以骁道。
朱茂瞬间不想说话了,干巴巴笑了两声,转过头去。
霍以骁把朱茂堵得正着,瞬间清净了。
大抵是这一茬让朱茂尴尬不已,又怕霍以骁和朱桓多问羊肉锅子,差不多有四五天,他都避着他们两人走。
这让朱桓摸不着头脑,但是喜闻乐见。
近些日子要烦心的事儿那么多,能少一桩是一桩,等下个月去了刑部,更能少些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