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啧了声。
吴公公今儿小气了。
不似他,覃政谢他的时候,他可没觉得虚。
毕竟是实话实说而已。
到了吏部衙门,朱桓却不在。
朱桓使人给霍以骁留了话,说他今儿觉得疲,请假半日,而霍以骁若是辛苦了,也可以先回家,与周侍郎说一声就是了。
霍以骁问递话的小吏:“殿下说他去做什么了吗?回宫歇了?”
小吏道:“殿下没有细说,小的也不敢多问。”
霍以骁皱眉。
他自是看得出来,近来朱桓兴致一般。
那日开诚布公,朱桓心里有数了,但情绪上,多少还没有完全接受。
正如朱桓告诉霍以骁的一样,他需要时间去克化这事儿。
许是想得太过投入,朱桓偶尔走神、亦疲惫,霍以骁正想着要不要劝朱桓歇两天养养精神,没想到,朱桓自己就停下来了。
也好。
与其心不在焉,不如花点时间想透彻。
“不过,”小吏又道,“殿下是骑马走的。”
正说着,周沛从里头出来,道:“四公子寻三殿下?殿下似是去了围场,我刚下朝回来时还听见殿下与身边亲随说想去跑个马,若能有收获就再好不过。”
霍以骁闻言惊讶:“这个时候还能有收获?”
“我也是这么问的,”周沛道,“殿下说,惠王爷前几天猎了鹿。”
霍以骁应下。
他了解朱桓,猎物是顺带的,朱桓更想去围场跑一跑。
散心的消遣总共这么几样,朱桓不能随心所欲去找诚王讨论丹青之后,他就会选骑马。
“殿下有阵子没有歇了,”霍以骁道,“去半日也好。”
周沛也是这个意思。
朱桓近日状态,他亦看在眼里。
再是年轻人,也扛不住天天在衙门里坐着,他们官员还有休沐,观政的殿下歇半日,也是应当。
霍以骁回书房,刚抬手解斗篷,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。
围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