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茂被禁足,昨儿回来就喝了个酩酊大醉,这时候刚刚酒醒,头痛得仿佛要炸开。
那小厮上前,道:“小的没敢靠过去,怕叫他们发现,虽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,但看神情,他们交谈如常。”
“他倒是坐得住!”朱茂愤愤。
明明出了这么大的变化,为何霍以骁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般?
朱茂不理解,他在府里都得到讯息了,怎么霍以骁跟没事人一样?
嫡长子,呵,好一个嫡长子!
难怪霍以骁前些年敢无法无天,仗着就是他的出身吧?
他和朱晟、朱钰,明里暗里的,用着不同手段办法在图太子之位,霍以骁全看在眼里,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们。
可能像是在看猴子戏?
朱茂越想越气。
他气霍以骁,也气许德妃。
母妃几次欲言又止,恐怕是早就看明白了。
为何母妃不告诉他呢?
在他数次问及霍以骁生母之时,母妃都说不知。
若母妃早些告诉他,他或许不会……
不过,朱茂更气的,是皇上。
他们的父皇,到底把他们这几个儿子当成了什么?
霍以骁的垫脚石吗?
用他们来磨砺霍以骁,让他们分出一个高下。
这是养獒!
他们都鲜血淋漓的倒下,只余下比狼崽子还凶的霍以骁。
思及此处,朱茂的头更痛了。
昨夜灌下去的酒全在脑海里晃荡一般,痛得要炸开。
章氏端来了醒酒汤。
朱茂一口饮了,问:“岳父岳母可有什么消息?”
章氏摇了摇头:“闭门期间,也不好见他们。”
朱茂道:“是我闭门思过,不是你,你下午回去文兴侯府一趟,多少听个意思。”
章氏内心犹豫,却也不愿在这时候惹恼朱茂,还是点了头。
回去走个过场而已。
父母说什么,并不重要。
能安朱茂的心,也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