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路上问她是不是食物过敏,几分钟后,她才迟缓的说,有轻微的海鲜过敏,但很少会病发,抱着侥幸心理吃了蟹肉。
温择叙心里自责,要不是他忘记问她的忌口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郁清睡相很乖,侧着身子,半张脸压在雪白的床单里,发丝缠在脸颊边,因为生着病,她的美多了几分破碎感,像冬日里叶片上,一触就碎掉的霜冰,落在地上,碎碎的几片,晶莹剔透。
周劲给温择叙来了电话。
温择叙挑开帘子,去到走廊,接到耳边:“怎么了?”
周劲惊呼:“叙哥,你去哪了?”
“郁清过敏了,我带她来医院。”温择叙走到户外的吸烟区,点了根烟。
周劲听到对面打火机碰擦的声音,收起不正经问:“叙哥,你到底对人小姑娘什么态度?”
“不是我多嘴啊,我们这些人的婚姻,以后都是家里安排的,哪里轮到我们做主,你就更不用说了,你要走仕途,家里肯定希望对方家里能帮到你。”
温择叙抽完一半的烟,捏着烟嘴摁在烟灰缸里,烟蒂散落,零碎一地,烟过嗓,低沉几分,才问:“说完了?”
周劲愣住:“完……完了。”
温择叙走出廊檐,站在雪地里,散掉身上的烟味:“以后这些话不要在她面前说。”
周劲心咯噔一下。
心想完了,玩真的啊?!
“看不出啊……你喜欢比你小的。”周劲又开始插科打诨。
温择叙:“这句话,以后也别在她面前说。”
周劲:“……”
他们八字还没一撇,怎么就感觉被狗粮塞了一嘴。
周劲不自讨没趣,“知道了,我当嫂子尊着重着,得了没?”
温择叙:“早点休息。”
周劲深谙温外交官的话术,别看说的是‘早点休息’,翻译过来就是‘你小子说得好’。
得夸的周劲咳了咳,蹩脚地装绅士:“你和嫂子也是。”
没有应答,电话挂掉。
温择叙收起手机,又在冷风里站了差不多十分钟,确定身上的烟味淡了才回病房。
郁清睡得很沉,似乎好久没睡好觉了。
温择叙不打扰,坐在旁边的凳子凝视着她。
毫无戒备心,真不怕他动歪心思?
床帘外透过细碎的光,温择叙目光落在地上,看到床边郁清的鞋子——一双洗得发白的运动鞋。
鞋口的布料磨损严重,好像随时要破掉。
温择叙皱眉,了解她近来的生活情况,不至于一双鞋新鞋也买不起,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过得如此窘迫,而且她还在兼职,手头应该很宽裕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