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以南:“……”→_→。
“我这几天被暗杀了不下十次,所以现在很生气,不是很想替大家想办法。”
诸葛亮惊讶:“你积分很高?”
陈以南假笑:“撸了我一个,能从倒数冲进前一千,你说我高吗?”
说完,她解开衣袖,露出扎着绷带的手臂,上面还渗着点点血迹,“今天早起拉练,刚出帐篷就有人给我一刀,幸好我闪得快,不然就肠穿肚烂了。”
诸葛亮叹口气,替她将绷带扎了个蝴蝶结:“辛苦了。”
“我还是建议克服下情绪,在同学间号召一下。”
“如果内部分裂确实不可避免,那么至少在魏蜀吴间做争斗,不要同一个阵营搞内讧。”
陈以南长叹一口气。
她本以为她不会生气的。
那天在复活区读完缸中之脑的发布,她便猜到了会有今日情形,与其坐等艰难百倍的赤壁之战,不如趁乱捡自己人下手。
人性生来如此,欺软怕硬,惧难就易。但真发生这天,陈以南很难说没有丁点难过。
如刘志所言,她没把自己当成过纯粹的考生,甚至,两年以来,她用种姐姐长辈般的心态在和同学们沟通、戏耍。
所以今时今日,才加倍感触。
“我应该还算受刺杀少的。”陈以南低喃,“四区都挺团结的,大家都觉得这届受委屈多,天王上要争气,所以不怎么想撸了我——毕竟明面上,我是最可能冲天王的文科生。”
“林冲富光他们估计更难。”
“发个声明吧。”诸葛亮语重心长道,口吻带了上长辈语气。
多年前,是你陈以南带我走出了迷途。
现在,换我来帮帮你。
“——都是同一个区的孩子,大家知根知底,你们高位排名的学生有多不容易,相信大家都知道,前十名出个联合声明吧,呼吁减少内斗,共同蓄力谋划赤壁。”
“就算魏蜀吴都是同学,但至少多了一层国别,能少些道德谴责感。”
诸葛亮收起羽扇,摸了摸陈以南头顶,像位心底温暖的大哥哥。
很顺滑的一把头发,诸葛亮摸得很爽,又顺着往下捋了一把。
陈以南:“……”
“你他妈摸驴尾巴呢诸葛奶亮。”
诸葛亮微微一笑,深藏功与名。
当晚,东吴阵营。
帐篷里漆黑一片,林冲摸着黑给自己上药。
腰肋间一片血迹,随着呼吸起伏,伤口像鱼嘴巴似的开开合合,呼吸着新鲜空气,他洒上白药,痛的龇牙咧嘴。
这帮狗日的。
老子平时给大家伙出了多少好主意,背刺偷袭倒是很顺手啊。
林冲嘴唇发白,失血过多,染湿了床单,他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。
不行,林冲默念,我要扛不住死了。
一半积分肯定要撸给偷袭我的人了,玛德,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偷袭者的脸呢!
忽然,像是平地起风,帐篷掀起一角,一阵长江水腥气吹来,林冲顿时一个激灵,光速缩进被子里,装没人。
……
有人么?是谁?
悄无声息。
片刻后,一只冰冷苍白的手伸进了林冲被窝,掏了一把。
林冲:“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