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是英王叫她杀了玉楼公主?”顾浮不解:“为什么?杀了玉楼公主对他而言有什么……”
顾浮望着傅砚的双眼,突然顿住,迟疑道:“他想害的人其实是我?”
傅砚吻了吻顾浮的额头:“是我,他想利用你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,磊国使臣也早就被他收买,不然也不会疯了一样咬死着你不放。若陛下为了两国和睦选择牺牲你,那我定会心生怨愤,与陛下离心,若陛下选择保下你,后续麻烦不断,陛下会逐渐对我感到不满——他是这么想的。可惜他不知道,你不仅是我未过门的妻子。”
“可那日陛下要是没召我入宫,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?”顾浮说:“玉楼公主能被磊国使臣怂恿算计,主动提出找武将比武,陛下却未必会想到找我啊。”
傅砚:“因为这招原本就不是算计你的。”
顾浮:“啊?”
傅砚:“秘阁和大理寺联手,把那日在城内,可能会被召入宫的武将都查了一遍,其中一人与英王有联系,并商议要在使臣面圣当天,借口比武当众杀了玉楼公主,称是误杀,到时候让磊国使臣施压,逼迫陛下交出那名武将让他们带走,过些时日再送回残肢作为挑衅,使朝中武将对陛下感到心寒,他再乘机收买人心。
“与英王合谋的武将担心英王出尔反尔,于是留下了两人商议的书信,作为把柄,免得当真死在磊国使臣手里。
“后来陛下召你入宫,他才临时改了计划。”
顾浮发现一个问题:“你不是找人守住了英王府的水渠吗?他还有别的办法能和外面联系?”
说起这个,傅砚把脸埋到顾浮的颈侧,不大高兴道:“是我疏忽了,我没想到他从棠七那里得知可用水渠联络外面,会改将书信藏于鱼腹之中。”
顾浮安慰他:“这不还是被你查出来了吗。”
“不是我查出来的。”傅砚说:“是孟长青看水渠里的鱼肥美嘴馋,抓了一只上来,这才发现端倪。”
顾浮知道孟长青,就是那个县主之子,长得非常漂亮,猫一般的少年。
“如今磊国使臣已被严加看管,陛下也往磊国送了信,若他们愿意相信,再派人来了解事实真相那自然再好不过,若他们不愿相信,认定了玉楼公主之死与你有关,且不愿再同我们商谈,那无非就是开战,别无他选。”
傅砚还说:“英王府那边的消息能传进宫里,说明宫里也有他的人,皇后这几日将宫里的人都筛了好几遍。”
顾浮:“为什么秘阁不在宫里安排人?”
宫里要是有秘阁的人,定能早早发现秀女里面有人会武功。
傅砚摇头,在顾浮颈边蹭了蹭:“秘阁再手眼通天,也没有把手伸进宫城的道理。”
这是底线,皇帝对他再好,他也不能越过这条底线。
“也是。”顾浮顿了一下,问:“抱这么紧不热吗?”
傅砚:“……”
傅砚不懂,平日里最爱调戏他,满脑子不着调的顾浮今天怎么就这么坐怀不乱。
他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,难得主动地去扯顾浮衣服上的系带:“其实……”
谁知顾浮按住他的手,一脸严肃:“别闹,快睡。”
这都好几天没睡了,熬夜熬成傻子怎么办。
傅砚:“……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