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说,截止写出这封信的时候,小闻元帅已经率兵打了十二场,无一不胜。
柳安安看着,心中松了口气。
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在想,义兄前不久就在京中,那现在在战场领军的,是他回去了,还是找的别人?
刀剑无眼。
柳安安想到这里,又想到当初自己对褚余的请求。
她知道,到了现在这一步,义兄是她绝对保不下来的人。
以谋叛为开端,让国家的将士们为了一己私欲,死伤无数。让国家沉浸在惶恐中。
说他是国家的罪人,也得加上罪无可赦四个字。
柳安安叹了口气,收起信。
“郡青,去看看厨房桃糕好了没有。”
“是。”
郡青屈膝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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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安起身。
她长裙过脚背,丝质的绣花裙轻飘飘浮动,走动间,裙摆的青鸾鸟展翅欲飞。
郡青回来时,身后还带着一个人。
“美人,司制局的元女官来了。”
“哦,快些进来吧。”
柳安安春日里总是困乏,打了个哈欠,懒懒抬手让行礼的女官起身。
“回禀美人,小的来给美人量体,该做新衣了。”
春日过得快,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过完,春末初夏时的衣裳,的确该准备着了。
柳安安起身让那女官量了。
女官比划了一下,就笑了。
圆脸的元女官瞧着很是可亲。
“美人今年与去年相比,长了好一些。”
“哦?”柳安安来了兴!兴趣,“我长了多少?”
“回禀美人,若是论身高,美人长高了三存。”
柳安安笑弯了眼。
她长高了这么多呀。
“不单单是身高,美人的胸也大了些,”元女官一脸笑着说着她其他的数据,“腰却是比去岁要细了些。”
柳安安听到这里,眨了眨眼岔开话:“让我看看布料,可舒服。”
新的女官什么都好,就是什么都能说出来。
郡青开始整理柳安安去岁的衣裙。
去岁她刚跟在陛下的身边,衣衫比起现在,短了一截。很明显就能看出她的长大。
跟在柳安安身边时日长了,郡青也会偶尔说两句家常话。
“奴婢刚见到美人的时候,美人尚且是个孩子呢,瞧着就一团稚气。如今是长大了不少。”
郡青感慨道:“那会儿美人小小地,怯怯地,奴婢都不敢大声说话,生怕吓到了美人。”
柳安安手托着腮,笑眯眯问:“那我现在呢?”
郡青笑着打了帘子出来,屈了屈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