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告诉大公子,玉镯很漂亮,我很欢喜。多谢大公子。”
柳安安笑容满满。
她又问了句:“大公子在勤政殿还要待多久,可有说何时回府?”
“小的不太知晓,只大约估摸着,还要些时候。”
柳安安心中大概有数了,立即让小厨房准备了些食材,她衣裳也来不及换,立即挽了袖子去小厨房。
简单容易放的,冷热皆可入口的,又要时间快的。
柳安安立即准备了一份桃糕一份海棠酥,刚出锅就立即装入食盒内,交给了郡青。
“闻家的大公子在勤政殿,你送去与他。”
柳安安略忐忑怕赶不上,好在小半个时辰后,!,郡青空着手回来。
“回禀美人,闻大公子还在殿中,奴婢已经交给大公子了。”
柳安安送了口气。
那就好。
也不知道闻家人是否会喜欢。
小厨房里又两锅蒸出来,除了桃糕和海棠酥,另外还有一份专门给褚余做的鱼糕。
这些天他一直在看奏章,用眼疲劳。常说吃鱼补眼,柳安安专门蒸了鱼糕来,给褚余用。
柳安安天天变着花样给褚余做鱼,没几天,御膳房送来的食材里,鱼渐渐少了些。她仔细对比了下,这些天送来的鱼,与她记忆中去岁的夏日时,鱼类大不相同。
御膳房的厨娘专门来了元晨殿,惴惴不安地前来请安。
“小的给柳美人请安,小的是御膳房掌管食材的女侍,”那厨娘跪在殿中,仔细解释着,“听闻这些天美人爱鱼,怕美人误会,小的特来解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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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的掌管宫中所有食材多年,不说往日,去岁时,河鱼海鱼都是从南边献上来的,一路养着,入宫后都是鲜活的。各种美味的鱼应有尽有。”
“只今年开年时,那南边的镇南王……做下了滔天大罪。南境战乱数月,南边的河鱼海鱼,都断了路子,送不入京中来。”
“小的不敢欺瞒美人,实在是拿不出来更好的鱼才,万望美人勿怪。”
柳安安听完了,垂着眸不做声。
她心中乱极了。
原来,原来镇南王的谋逆,带来的不单单是表面的战争,还有背后被迫中止的营生路子。
那些渔夫不得捕鱼,不能卖钱,没有了收入,还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持生活。
这还只是渔夫,从南向北一路而来的,还有多少百姓指着生活的门路,在这几个月内,都被打破了。
“我知晓了,我不是怪膳房,只问一问罢了,如今既然问清楚就好了。”
柳安安温声细语让那厨娘退下了。
之后她深!深深叹了口气。
原来,这就是战乱。
这就是义兄为了一己私欲所带来的一切。
这还是在闻君和极力控制之下,将损失与威胁降到最低的情况下。
今日褚余没有吃到鱼。
他倒也不是馋那一口鱼,不过是在勤政殿忙碌中,小姑娘做给他的午膳就是他的一点慰藉了,她不做鱼,总觉着少了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