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上官浅的声音,云为衫惊讶的看了她一眼,迅速将门关上。“你!”云为衫复杂的看着郑南衣,心中惊疑不定。
“噗,”上官浅原本以为,郑南衣和云为衫看起来关系不错,已经互通过身份了,没想到郑南衣根本没说过啊。
上官浅的反应肯定了云为衫的猜测,一旁的郑南衣坦然的看着她,甚至还抛了个果子过来。
将果子收好,云为衫开口道:“两三天吧,我试着去问一下。”
上官浅将要的东西收拢,“一直以来,江湖中只知道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,这后山却是第一次听说。你若是能调查到后山情况,寒鸦肆应该会很高兴吧?”
上官浅本想向下人打听,只是郑南衣打断了她的计划,导致她必须小心谨慎些。
语气中带着嘲弄,云为衫没什么反应,“不劳你操心了。”上官浅点点头,将要的东西拿好,转身出了厨房。
见厨房内,只剩下二人,郑南衣蹭到云为衫身边,将下巴搁在云为衫的肩上,声音闷闷的,“姐姐生我气了?”
亲密的接触让云为衫有些不自在,“没有,你谨慎保密正常。”痴痴地笑了声,温热的呼吸打在云为衫的耳朵上。
“姐姐,”说着,郑南衣起身,郑重的说道:“无论在哪里,无论是谁问,你都是黎溪镇的云为衫。”
叹了口气,郑南衣继续说道:“我们家与宫家交好,隐隐知道后山的存在。那里面危机重重,肯定会再三盘查你的身份。”
云为衫心中了然,脑子飞速的运转着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?”如葱段的手指拂过云为衫脖子上的戒指,“云雀曾经救过我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云为衫突然抓住郑南衣的手腕,豆大的泪珠砸落在地面,“云雀,真的吗!”当然素假嘟,郑南衣根本没见过。电视剧的记忆也停留在在上元灯节前,但架不住她手里有消息且会编啊。
“我从前调皮,不服管教,常常躲起来。仗着身量小,什么地方都敢躲。那天爹爹说要给我姐姐定亲,我与姐姐感情深厚,我接受不了她离开家里,甚至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。”
“我想藏起来,叫爹爹他们妥协,就躲到了一副空棺材里。谁知,定制的那户人家有些忌讳,工匠没有注意,于是那副棺材便不要了。棺材都做好了,那户人家也不想让别人躺进去,就将它钉死。”
“没人知道还有个人躲在里头,我当时又饿又困,躺在里头睡着了,等我想出来的时候,就已经被困在了里面。我绝望之际,听到了脚步声。”
云为衫紧紧盯着她,问道:“是云雀吗?”
郑南衣点头,“我看到了她的脸,她却心软将我放走了。后来她一身血腥的藏在我房间,我将她留了几天养伤。她说她叫云雀,也有个姐姐,待她极好。若是叫无峰知道我们交好,必定会利用云雀,让郑家归顺无峰,所以她说若是她能传信,就会在老地方给我带来消息。”
“直到两年前,听说宫门抓了个无峰的刺客,我心中很是慌乱,求我父亲带我去看看。可是宫门哪里就是我想进就进的,那个无峰刺客被吊在城门上示威,父亲便将样貌画了下来,给我看…”
说到这,郑南衣已经泣不成声,云为衫心中也是如同刀绞一般。虽然奇怪为什么云雀没有与她提起过,但按照郑南衣所说,若不是真的有这么一段过往,她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。
“那你进入无峰是?”郑南衣红着眼眶望向云为衫,“那日我去姐姐那,听说她有身孕了,我想去探望她,被无峰抓住机把我截去。”
云为衫心里最后一丝疑虑打消,有个脑子不好的世家小姐被带回无峰的事,她是知道的,只是没想到是郑南衣。云为衫将郑南衣搂入怀中,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翌日
郑南衣脸色惨白的蜷缩在床上,浑身冰凉。侍女进来,被这样的郑南衣吓了一跳,转身就要出门叫宫远徵来。
“回来。”郑南衣强忍着不适将侍女喊了回来,“去煮些蜂蜜姜汤给我。”愣了片刻,侍女迅速回过神来,耳朵有些红。
将热水灌进鹿皮袋,侍女正准备去厨房,就迎面遇到了宫远徵。门开的一瞬间,宫远徵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奔至床边,看着郑南衣虚弱到起不来身的样子又气又急。一边说着一边给郑南衣把脉,“你不舒服就叫侍女赶紧来找我,你现在…额…现…”
这脉象细弱无力,血液流通不畅,像是…“我给你针灸一下。”说完宫远徵慌忙跑去房里拿银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