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澄怔了一瞬后很快反应过来,开口答道:“喻老师是我的房东,我在租他的房子。”
“哦~”学生拖长音回答。
“是不是打预备铃了?快回去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初澄敷衍完白小龙,站在桌边拿上自己的教材和魔杖,然后把学生推出了办公室。
在教学楼的长廊上,初澄边走边打开手机的系统邮件,单手滑动着屏幕,把最近进行游戏充值的证据全部删除。
他心虚地做完这些事后,才后知后觉。不对啊,这是种什么心理?
多少有点像小孩子做亏心事怕被发现,但喻司亭算哪门子家长?
初澄暗笑一声莫名其妙,走进教室,准备上课。
因为最近的学习交流活动,连续一个多星期,喻老师都会在下午时跟着学校的教研组一起出去,到兄弟单位进行培训会议。
所以每天早上他会把车开到学校,下午或者晚上再由初澄开回去。
只有回繁天景苑时,初澄的倒车入库是无比丝滑的。因为喻老师有先见之明,一口气买了地库里的四个停车位,无论他停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。
8月的月考当天,大哥依旧要外出学习,没有被安排额外任务。领导安排了沈楠楠来和初澄一起监管7班考场。
两人平日里不在一个办公室,上课比较忙没什么时间能闲聊。趁着发卷后考生填写名字的片刻空闲,初澄向嫂子询问起周师兄的近况。
“他好着呢。”沈老师倚站在讲台边,压低音量回答,“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,每天下班后就钻研各种营养餐的食谱。”
初澄接着问:“什么事那么高兴啊?”
沈楠楠羞涩一笑,声音柔柔的:“上个礼拜我们去做体检,才发现我已经怀孕四十多天了。”
“真的啊?”初澄连忙搬了把凳子给对方坐。这对小夫妻都是很好的人,他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。
初澄同届的好友们上学的年纪基本偏早,大部分读研考博,连传出结婚消息的都很少。周瑾是他耳闻中第一位要做爸爸的,不免新奇了些。
“那你们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?”初澄好奇地问。
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,但沈楠楠答得认真:“他当然喜欢女儿,但我想要个儿子。”
“你来生,当然听你的。”初澄笑笑。
说起男孩子,他忽然想起班里还有个不省心的插班生。第一节刚好考语文,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浑水摸鱼。
初澄又和沈老师聊了几句,然后拜托她先照看一下,自己特地起身看了应鹤的考场序号,过去查他的岗。
因为是插班,应鹤就被安排在某靠后考场的一号位,靠着墙。初澄站在半掩的前门边,正好能通过一道缝隙观察他。
这小子果然“不负期待”。考试刚开始不久,他已经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了。几张试卷被压在胳膊底下,连名字都没写。
教室内的监考老师开
口提醒保持纪律。应鹤被声音吵扰,抬起下巴调转了朝向,朦胧间刚好发现来自门外的怨念凝视。
少年的肩膀倏地一颤,半梦半醒间被抓现行,受惊吓的茫然样子像只憨傻的狍子,没了往日的高冷气息。
初澄伸出食指和中指,指着自己的眼睛。
我会盯着你,赶紧做题。
应鹤觉得一阵烦躁,把一旁的弯檐帽戴在头上,想重新扭转回去不做理会。
“我还治不了你了?”初澄被无视有些火大,举着拳头用眼神威胁。
如果敢恶意拉我的平均分,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。
考场内的监考老师发现了门边的情况,走过来查看,对着初澄询问:“初老师,有什么事吗?”
“噢,没事。”初澄就着动作,佯装伸了伸懒腰,尴尬地笑笑,转身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“初老师,我正想找你呢。”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