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行是说这荣姨娘是个难得的蠢货,不足为惧。
第二行是向婉竹求助。
“姨娘有了身孕?”金玉瞪大了杏眸,满是不解地出声道。
她一时惊讶得忘了形,待婉竹冷然的眸眼扫了过来后,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月姨娘在纸上写她怀了身孕,如今已近三个月,为了让这一胎安安稳稳地生下来,她便不能留在齐国公府里养胎,而要迁居去别院。
齐国公并不知晓此事,瞧着月姨娘的态度也是不想让他知晓此事的意思。
只是婉竹不明白,长房子嗣单薄,月姨娘有子阖该是件喜事而不该这般小心翼翼才是。
金玉见她困恼无比,便出言解释道:“早些年月姨娘也曾怀过两次身子,可回回都是不到三个月便落了胎。姨娘本以为是她自己身子弱,可后来才知晓是老太太吩咐人在她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。”
“齐老太太?”婉竹与齐老太太接触不多,仅有的两次会面里都领略了这位老封君狠厉果决的手段。
只是虎毒不食子、更不会食孙,纵然她再不喜月姨娘,也不该这般行事才对。
“府里上下人人都说老太太对大太太严苛不已,可我瞧着老太太心里是极喜欢大太太这般憨直没成算的性子,为了护住她和世子爷,没少打压月姨娘。因国公爷实在偏宠月姨娘,索性连孩子也不给她一个了。”金玉慨然叹道。
这话也霎时拨开了婉竹心里云遮雾绕的谜团,从月姨娘主动襄助,到帮她进齐国公府内,所有的示好原来就是为了个子嗣。
且月姨娘手段的确是了得,非但是安插了个金玉在她身边,也在密不透风的松柏院里安插了人手,否则她绝逃不出家庙的那一场大火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过人的心计,让齐老太太对她忌惮不已,以至于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机会。
婉竹既是为月姨娘痛心嗟叹了一番,也在心里警醒着自己要好好藏拙,不能重蹈月姨娘的覆辙。
眼瞧着婉竹凝神思索了起来,金玉便也识趣地退去了外间,等婉竹有吩咐时,再进屋伺候。
三日后。
齐衡玉见婉竹日日只窝在碧桐院里看书、做针线,便从相熟的人手里买了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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