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就被再次爆发的威远侯夫人抄起未喝完的茶盅砸了过去。
威远侯平时不做人事,经常被老夫人用茶盅砸,已经砸出经验,见夫人动手时,就第一时间闪躲,只是虽然没被砸中,但身上也被泼了茶水。
他气道:“你这是做甚?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为何要动手?”
夫人从来没对他动过手,难不成是向老夫人学的?可是以往老夫人砸他时,都没什么下人看到啊?
威远侯夫人骂道:“你还是人吗?你、你……”
她是个文雅人,明明悲愤气极,翻来覆去却不知怎么骂,只觉得心口一团邪火噌噌噌地往上冒,让她几乎想弄死这男人。
生平第一次,她竟然起了杀夫的心。
“我怎么不是人?”威远侯一脸冤枉,“夫人,你听我说,绢儿没坏心思的!还不是你说要给绣姐儿相看人家,我当时就想到绢姐儿,她比绣姐儿还大半岁,不仅婚事没着落,还被老夫人关起来,我这是心疼她……”
他心疼绢姐儿的处境,见夫人高高兴兴地给绣姐儿相看人家,越发觉得绢姐儿可怜。
所以去春华院看绢姐儿时,他脸上不免带出些反应,被绢姐儿看到,她问明原因后,沉默半晌,便提起周世子。
“绢姐儿说,七夕灯会那日,她和周世子是第一次见面,萍水相逢,以往都不曾认识,只有这一面之缘,两人真的没什么。那时候她被人群挤得摔倒,是周世子好心地扶她一把,可见周世子为人仗义,十分不错。绢姐儿也是关心妹妹,才会提了一句周世子,是我自己觉得周世子不错,起了心思……”
说到这里,威远侯忍不住伤心又感慨。
绢姐儿就算被关起来,仍是个善良的好姑娘,并不怨怪老夫人,对妹妹也十分挂心。
威远侯道:“其实我也看好周世子,想将绢姐儿嫁给周世子,绢姐儿一但嫁过去,就是世子夫人,将来分家产也是独一份……可是你也看到,绢姐儿被老夫人以养病的名义关着,我就算想,永平侯府那边估计也看不上绢姐儿,老夫人更是不许……”
说到最后,他更心疼爱女。
他也是有自知之明,自己就算疼爱裴绢,也无法改变她庶女的身份。
威远侯夫人脸上的怒气稍霁,不过仍是怀疑,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自然!”威远侯恨不得赌咒发誓,“夫人,我就算疼绢姐儿,可绣姐儿也是我的女儿,我难不成会害她?那我成什么样了?”
好说歹说,直到夫人脸色恢复正常,他终于缓缓地松口气。
他暗暗擦擦冷汗,没想到贤淑的夫人生起气来如此可怕,日后千万别惹她。
威远侯夫人沉思片刻,说道:“我暂且相信你,不过绣儿和周世子的婚事,还是算了罢。”
“算了?”威远侯十分无奈,“我不是解释了吗?难道夫人还不相信我?”
威远侯夫人懒得和他多说,“反正两家只是相看,连口头约定都没有,这有什么?绣儿的婚事,太子妃说不急,要继续看看,给她挑最合适的。”
果然,只要抬出太子妃,丈夫就不敢说什么。
威远侯夫人哪里不知道他的德行,只要她提出太子妃,丈夫就不敢轻率,虽然觉得可悲,但也只能如此。
东宫暗卫的办事效率很快。
不过一天时间,就将永平侯世子的事查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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