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忍住,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,“阿黎,你应该最清楚才对,感情并不源自于血缘,所谓的血脉,只是一种传承,也只是人和人之间发展关系的纽带,谁对你好,谁就可以做你的家人。”
早从逃亡开始,段黎于他而言,就难以割舍。
若是他最想看到什么。
或许是对方能多笑一些。
段黎不笑的时候,像她父亲,但她若笑起来,倒是像极了她的母亲。
段玉笙觉得度美人一定是足够美的,不若,怎么生出个漂亮的段黎?
他和自己凑得很近,段黎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皮肤。
段玉笙只是待在她的身边,她的心似乎就能落下。
是矣。
其实她身边有许多人。
“我不是孤儿。”段黎想了想,得出了这一么句。
“当然。”段玉笙点了点头,“只有那些没人疼的孩子才是孤儿。”
段黎笑了。
她笑起来的样子不逊色于明珠。
“走!”
她拉住了段玉笙的手,想起了正事,“你不是说要见那个大东来的公主么?”
“我带你去!”
段玉笙笑了笑,看出她的愉悦,他松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她在哪儿?”
“那当然!”段黎自信地挺起胸脯:“我现在可是亲王,除了王上放眼整个北牧可没有人能拦得住我。”
要是巴图要这,一定会笑话她像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。
她用手指比划着:“我只要动用一点点权力,他们自然都要听我的话。”
草原上的权利很集中,段黎的话确实说一不二,她说要见和亲的公主,很快就有人来殷勤替她领路。
她要做的事,不会有人过问什么。
最多会有人提点一句,不要把这个公主弄死了。
北牧并不重视这次所谓的和亲。
他们将大东的公主当做是战利品,是对大东的羞辱。
笑芸公主要嫁的人是戈纳,但实际上她的未来只有一种可能,要么殉葬,要么过继给下一位君主。
一国公主,现在只是异族的玩物,自然不会有谁来怜惜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段黎将自己的吊坠带在了段玉笙的脖颈上,“带着这个,这里的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,不会有人对你不敬。”
段玉笙知道这是她父亲的遗物,有些受宠若惊。
段黎却先一步说:“没什么不合适的,这些东西还分什么你我?”
段玉笙习惯了段黎的处事方式,接受了对方的好意,他小心地戴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笑芸公主的帐篷很偏僻,没有什么北牧人照拂,只当是走了一个过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