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挺开心的出门逛半天,偏偏想起了展怀迁,七姜莫名其妙心情就不好,之后和丫鬟们汇合,进了酒楼,上来一桌好菜,她也没什么胃口。
巧的是,何世恒今日也与朋友来逛庙会,方才遇见几个观澜阁的丫头,知道她们这会儿来此处用饭,于是半路和友人分开,掐着点来见见小姜儿。
何公子一到,店主立刻开楼上宽敞的雅间,七姜见大家高兴,也就没推辞,跟着上来了。
如此映春她们一席,七姜、玉颂与何世恒一桌,但没动几筷子,何世恒就对玉颂说:“二妹妹,哥哥有些话和你嫂嫂单独说,你去那边吃可好,会不会委屈你?”
玉颂乖巧地笑了笑,捧起碗筷就过去了。
七姜看了又看,问道:“何表哥,什么要紧事,关于大小姐吗?”
何世恒干咳一声,轻声道:“小姜儿,听说我那傻弟弟,得罪你了?”
七姜立时紧张起来,红着脸道:“没有的事,我们……我和他还是老样子,凑合过日子。”
何世恒说:“咱们不绕弯子,你看我和玉颜的事,你都知道了,哥哥对你敞亮,你也对哥哥说说心里话,一个人憋在心里多难受?”
七姜毫不客气地说:“其实我和你,也不熟悉吧?”
何世恒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那倒也是,所以就更心疼你一个人在这里,连个说知心话的也没有。”
七姜低头吃东西,努力镇定地说:“两年很快就过去了,他会放我走的。”
何世恒便开门见山,说道: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怀迁的人品没得说,既然你嫁给了她,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,他都会待你好,可真正要他喜欢上你,并不容易,偏偏,他喜欢上了你。”
七姜无所适从,不知怎么才好:“何表哥,不提这些话行吗,我难得出门一趟。”
何世恒道:“若不是玉颜在家中,我就亲自上门来找你了,那么巧在这里相遇。”
七姜别过头,从窗口俯瞰街上的热闹与繁华,调整心情后,回眸笑道:“大小姐的身体还没好,甄家的麻烦也没解决,我还以为你会十分记挂,吃不下睡不着的,没想到你这么潇洒,还能和朋友一起来游玩。”
何世恒大方地说:“我在家里急死,玉颜也不见得能好,而我不是来风流戏耍,我是来观察民生民风,自然你若不信,也不妨碍什么。”
七姜倒是诚恳,欠身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何世恒温和地笑:“哥哥明白,你只是抵触怀迁的事,想转移话题。”
七姜继续低头吃东西,与其说抵触,不如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仿佛是自己说错话,让展怀迁有所误会,他们普普通通凑合过日子不好吗,两年后彼此都得自由。
何世恒问道:“姜儿,两年后,你十九岁?”
七姜点头:“虚岁也算二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