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会上,林鼎山端着酒杯站在上面,俯瞰整个大厅。
看着那么些人等着跟平康攀谈,举着酒杯,等着去说两句。大多都是公司的高层!碰个杯,大小姐随意,我干了。
平康对公司有许多不满,但是谁都看不出她的不满。
跟谁都能笑语嫣嫣,别人来敬酒,长辈的董事,她的杯子永远低一届,双手从不马虎。人家不坐,她不坐,把敬重有加表现的淋漓尽致。公司的高层,大都中年,她一般都是平等以对,从不叫对方的杯子低半分。
人家说:大小姐随意,把酒干了。
她拦没拦住,一定就把杯中的也给喝了的。虽然她杯子里的都是柠檬水。她的助理在边上,给她换过去的高脚杯,细高细高,里面真只一口水的量。
林鼎山转身回来,坐在小厅里,不用看了。她有她的方式,她只要愿意,可以让任何人跟她相处的时候都如沐春风。
“大小姐!”吉龙举着杯子过来,低声道:“我就不敬您了!喝的太多了,也不好!我这人有眼力见,您给个机会……”
桐桐把杯子递过去,“闻闻……”然后小声道:“我这是水。”
谁喝多了也憋尿呀:“我就是不想熬着了,想出去放放风去,您能要我不?”
桐桐白了他一眼,用眼神示意他:“那个角落……有两女人,我没见过,但肯定是来找我的!大家都避讳,我怀疑那是哈迈先生的什么人……你帮我把人打发了吧!闹起来就不好看了。”
啊?
吉龙扭脸去看,当即便变了脸色,低声道:“那是我舅舅后娶的!我舅妈带着我表妹一直在M国呢,他们离婚七八年了。后来娶了这位……后面跟着的是我舅舅的继女……可跟我没什么血缘关系。”
说着,就赶紧过去,嘀咕了一声:“怎么混进来的?!”
“吉少!”一三十七八岁的女人称呼了一声,就朝那边看了一眼:“能帮我引荐林小姐吗?”
“你们怎么来的?”吉龙皱眉,看向站在电梯口随时准备过来的保镖,就说对方:“没有请帖进不来,谁带你们来的?”
“我一直就在……你忘了,我是报社时尚美术编辑,我跟着报社来的!听说有酒会,我就多滞留了一会儿……”以前想来就来,都说自己是时尚界的女王,现在丈夫一出事,这里就进不来了。
又是带着礼服出门,又是装作肚子疼,又是躲在卫生间换装,还真就是混不进来。
“麻烦帮我引荐一下林小姐,我就问几句话。”
吉龙低声道:“今天这个场合,轮不上你们!你们先回去,我舅舅的事我会帮着过问,好吗?”
“我听了采访,我知道大小姐的意思,你舅舅想放出来几乎没有可能!但是,你舅舅是为了公事做公关,才出了这样的事。就算是坐牢,也得给他一个说法吧!”
说着,她的声音不由的就大了起来,“要是不出事,公司获利!出事了,就个人扛起来。没有这样的道理!我觉得该赔偿的一定得赔偿……”
然后就喊了起来:“四少——四少——人可是你介绍给我家先生的!我家先生是听了四少的安排,这才去的。结果出事了,不能叫我家先生一个人担了吧。”
大厅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。
吉龙:“……”大小姐就安排了这么一点事,我还没办好。
林荣明和郑艺就跟人客套寒暄,说的高兴呢,突然被点名。
“林老先生,林大小姐,你们不能不管呀!明明就是四少安排的,为什么出事了叫哈迈顶着。”
林鼎山起身,站在栏杆处往下看。
林荣明气坏了:是我主动的吗?不是他来找我问,我好好的告诉她这个干什么?
郑艺就拦在丈夫身前:“哈迈太太,话不能乱说。我先生曾在那边工作,认识几个朋友,交情并不深。是哈迈先生主动联络我先生,询问是否认识一些做媒体工作的朋友,他要应对公关树立好的企业形象。
那我先生怎么拒绝?我先生介绍了人给他认识这是真的!但是,他怎么跟人家交往,这不是我先生能决定的。我们在那边工作了那么长时间,那个人就算是进去了,怎么没有把我先生供出来?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做违法的事。”
我们安排饭局,安排了唱歌的人,却没有安排他们睡在一起,也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钱或是物。
他自己做事又蠢又笨,这赖谁呀?
就算是要贿|赂,摆着一桌麻将,输给他,一样办事!回头他因为赌博进去,都不会因为受|贿,你也不会因为行|贿。
再或者,在港城给开个保险箱,在保险箱里放钱。叫他自己去查看不就完了吗?干什么要授人以柄?
郑艺义正言辞:“今天你这样说,就是污蔑!我要请律师告你,告你诽谤,损害我先生名誉。”
林荣明拉下郑艺:你真要打官司,对你父亲有什么好处?
他站出来,问这位太太:“我跟你先生有过电话来往,这个通话记录可以证明,数年间,我跟他只来往过这一次。从逻辑来说,我没有教唆的前提,我俩的关系没到这个份上。
或者,你有电话录音,我说的哪一句话能证明你丈夫是听了我的建议。他的每一个动作,都是听了我的命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