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鼎山和林氏的其他人都在门厅外站着呢,笑看着走过来的一家三口。
真的是好久不见了。
林鼎山看向这三口:平康更沉稳内敛了,少了当年的锐利,如刀入鞘一般。而阿镇呢,厚重的如磐石一般,站在那里就叫人觉得可靠。这么两个人牵着个孩子,这孩子下巴扬着,神采飞扬,不知道有多骄傲。
“可算是回来了!”林鼎山眸光复杂:“都等着你们呢。”
桐桐朝林荣年点了点头,然后才道:“那就进屋吧,别站着了。”
林荣年看向满满:“宝贝,你都这么大了!长的真高。”
看着是比林荣明家的孩子稍微高了那么一线,但那个孩子大了一岁。
郑艺鼓励孩子:“这是大姐和姐夫,问好呀。”
人家那孩子穿着白短袖、背带短裤,小皮鞋,戴着个黑色的领结,:“大姐好!姐夫好。”
“你好!”
“你好!”
两人并没有教孩子怎么去称呼,只往里面走。
林家还是老样子,一点也没变。
落座了,上了茶饮,话好像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一样。郑艺就拿孩子当话题,“满满长的真高,阿昆挑食,个子怎么也长不起来。”
林荣明不好看着她的话说出去无人搭理,只得接话:“我说了,少一些课,他轻松了,自然就长起来了,你非不听呀。”
“现在谁家的孩子课都一样多的!”郑艺就说,“咱们这样人家的孩子,教养一点都不敢松懈。”
林鼎山看向阿昆:“今天上课吗?”
“上了!”
“上的什么课?”
“资本课。”
“学了什么?”
阿昆用英语说了一句,林鼎山点了点头,扭脸问一脸好奇的正打量的满满:“你听懂了吗?”
满满点头:“私人财产……”怎么说呢?“是不可侵犯的!”
林鼎山:“……”其实他想建议,孩子应该送出来接受教育,结果这个孩子在那样的语言环境里,语言是没有障碍的呀。也还行!但其实,还是不该把孩子放在那个环境下教育的。
他就逗弄孩子:“记住这个话了吗?”
满满一瘪嘴:“为什么记这个?”
“因为能保护财产呀!”
满满张嘴想说什么,又看向爸爸妈妈,妈妈笑了笑,爸爸冲他点头,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,从沙发上下来,站直了:“这个不好,我不用记。”
林鼎山看了那两口子一眼,然后引着孩子说话:“那你都记什么?”叫我听听你父母都教你什么了?
满满轻哼一声,对着对面那小孩斜睨一眼:“我背你听,看看你能不能听懂。”
说着就清清嗓子,字正腔圆的背诵:“钱,味甘,大热,有毒。偏能驻颜,彩泽流润。善疗饥寒困厄之患,立验。能利邦国,污贤达,畏清廉……如积而不散,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;如散而不积,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……”
这是唐朝张说仿所作的《钱本草》,格式仿照的是《神农本草经》,说的就是一个东西——钱!
满满摇头晃脑的背诵:“……一积一散谓之道,不以为珍谓之德,取与合宜谓之义,使无非分谓之礼,博施济众谓之仁,出不失期谓之信,入不妨己谓之智……”
背诵完了,他下巴又是一扬,看向那小孩:“你听懂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