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听!”只是不好叫于闺阁之外,老太太便道:“以后便叫桐姐儿便罢了。”
行!桐姐儿就桐姐儿吧。
丫头搀扶着,桐桐下床往出走。门口遇到也需要人搀扶的四爷!
这么多人围观,两人都站住脚,规规矩矩的给对方见礼,然后四爷先进去,而后桐桐跟了进去,一人一边,屏风隔开视线之后,空间就极小,颇为拥挤。
伺候的人要守夜,只能靠墙坐着。
其他人走了,一个叫碧桃的丫头,粗粗壮壮的,留在了里面伺候,两边都能兼顾到。
桐桐指了指包袱:“拿来我瞧瞧。”那是原主的旧物。
她一样一样的看了,四爷在那边说:“拿来我看。”
碧桃又拿去递给了哥儿。
桐桐隔着屏风跟四爷说话:“家常穿戴,闺阁千金,怎么会落入河里。细想来,只有两种可能。要么,我被人从家里掳劫出来,而后扔到河里……”
四爷摇头:“何必多此一举,要想害人,太费周章。”
“是啊!那就只能是我在船上,要远行,在船舱中穿家常衣,本也寻常。”
“嗯!”四爷将东西又放回去,递给碧桃,示意她送回去,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桐桐就又道:“可要是这样,就又分两种情况。要么,我是失足落水……”
“不是!若是失足落水,身边必带仆从,怎会不救?河流再是湍急,也会沿河追来,可迄今未得到消息说沿路有船找人。那就证明,失足落水的可能微乎其微。”
对!桐桐摆弄这首饰,“那就只能是被人推下船或者是被人扔下船,总之,是被动的!”她放下首饰又看衣物,“如今已经是入秋,我落水时所穿却单薄。若是在甲板上被推下去,我该披着披风才对!
可我若是落水时穿着披风,披风厚重,我必沉入水底,如何还有活命的机会?所以,可以证明我入水时一定未曾穿披风。”
嗯!对!
“我是被人从船舱里揪出来,扔下河的?这也不可能。因为惊动的人太多了!杀人这种事,能悄悄处理,为何要惊动那么多人?所以,我一定不是在甲板上落水的。”
四爷又‘嗯’了一声,“可以笃定,你在船舱中落水了。”
“对!船舱!船舱有窗户,窗户不大,塞个人出去却绰绰有余。”桐桐脑子里推测,“应该是我在船舱中,秋雨绵绵,但船舱中升起火盆,有些燥热。我衣着淡薄尤想开窗透气。
此时,与我同舱之人捂住我的口鼻,使得我不能呼喊。而后,将我从窗户中塞了出去,从而导致了落水。所以,我的衣物里没有鞋子。也许是鞋子在水中丢失了,也许是……我当时在船舱穿着便鞋,推我下水之时,我的便鞋压根不在脚上。”
四爷问:“同舱之人能是谁?”
就像这间暖阁:“要么是至亲之人,要么是亲信之人。我毫无防备!”
四爷‘嗯’了一声,“只有如此,有人落水了,才不会去救。而没了这个人,应该也没人会找。亲人、亲信都有办法取信于他人,去相信你遭遇了意外。”
桐桐朝后一靠,应该就是如此了。基本可以判定,原主是被人谋害,仇人是谁……不得而知!
如果找不出原主是谁,当然就不能知道谁要害她。
柳妈妈坐在老太太跟前,低声一字一句的学:“……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老奴听的心肝都颤儿!这姐儿得有多聪慧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