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弄那么些农具,朝廷知其价值,但百姓并不会很在意。可这次不同,遭难时有人真的能救你于水火,那这就是咱想要的官员。
好似耕种辛苦一些,有没有这个工具对个体来说意义也没那么大,大家都一样嘛!但灾难不同,他会压在个体身上,围观的也多能感同身受。
但父母亲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,那种感激是无以复加的。
乡绅们出门,订制了匾额,送到了通判府。
贾雨村:“……”这般的案子,不过是几日的时间,就侦破了。
他继续给朝廷上折子,禀奏这个案子,说了这件案子的侦破过程,可谓是神速。又将百姓的反应上奏了,他只一个想法:调走吧!姑苏这个地方,自己便是干的兢兢业业,也是无功劳的。
卢文辉:“……”什么佛王?也不过如此。
今夜的姑苏一点也不安静!
距离姑苏城三十里,有兵营,总兵孙成。
桐桐坐在船头,指着有灯光的那一片地方:“这里是军户所。”
老五皱眉:“军户?”
“姑苏的官员换了一茬,原来的都被治罪了,家业被抄了。没换的只有两个,一个是通判金镇,但此人到任时间不久,没来得及贪,姑苏之事便败了。
或者,此人也用不着贪,他的妻子乃是郡主,郡主继承了长公主的所有嫁妆,甄家又陪嫁许多。因此,此人带往姑苏的钱财不多。新上任的更没多少油水捞!
只有这个总兵,在姑苏任职已经第八年了。你猜这个人富不富?!”
老五:“……”这是军中,“你疯了?”
“姑苏今儿走脱了那么些‘盗匪’,金通判必然上报知府。知府必要召总兵议事,商讨追剿盗匪之事。那么,此人而今应该在姑苏城内,说不得正在与知府饮宴。因此,军户所……除了家眷,连他的亲随都没剩几个。抄了他的家,他会报官?”
老五:“……”他摇头,“不会!”
桐桐摊手:“他家后门处就是河道,顺着河道,咱们只管走。一夜行船,至天亮早不在姑苏境内了,他能奈何?”
老五犹豫:“他若有那般家产,必不至于放在任上。”
“铺子、田地,这些一查便能查出来,所以,他藏的最多的便是古董和黄金。而一个粗人,不懂古董,因此,最喜的还是黄金。黄金占地极小,他的老家无甚直系亲眷,他会将这般要紧之物放回老家?”
老五:“……”所以,就在军户所?
“你也知道,挨着军营,一般盗匪不敢去!何处比家中还叫人放心?”桐桐起身,“挑五个好手,跟我一探,敢不敢去?”
老五一咬牙,叫其他人待命。一招手,来了五个。加上他自己和桐桐,一共七个人。
船悄悄的靠过去,那后宅里便想起一群狗的叫声。
老五脖子一缩:这哪里能靠近。
果然,后门打开了,涌出来好几个人,提着灯查看。
狗子对着河道狂吠不止,显见是闻见什么了。
桐桐将青布拉起来,人遮在里面。
看见不见人,只看到一艘小船在河里荡着。夜色掩盖之下,倒像是没拴好的船被水和风吹来的,不知道撞到了什么,这才发出了响动。
“无异常,回吧!”
那些人牵着狗又回去了,门从里面关上了。
老五才要冒头,被桐桐给拦住了。叫他从缝隙里看,果然,墙头冒出好几个脑袋来。这是在暗中观察。
良久,人下去了。他们就这么缩着,足有一个时辰,桐桐才在青布下打手势:我去看看,别动,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