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总兵无此意!”卢文辉连带笑意,“但此时绝非小事,在下必回查清。今儿总兵大人去而复返,若有人问起,还请遮掩一二。”
“为剿杀盗之事与卢大人商议,仅此而已。”
甚好!只有公事,绝无私交。
桐桐又乔装成张百胜的样子,与小甲在路边茶寮里喝着茶,看着孙成与数十亲卫离开。
她说小甲:“此人身上还有二十万两。”
小甲只听,不说话。
桐桐就道:“今晚你在码头等我,我去取了这笔钱,咱们直接去扬州。”
于是,孙成又丢了差不多价值二十万两的银钱。这次是他自己看管,就在他自己的被窝里被人取走了。
这银子丢的,他自己都知道不能声张。
可回头越是想,越是觉得心里憋闷。这笔银钱,只自己和卢文辉知道。前脚给了自己,自己就丢了。这得是什么样的贼,满府都搜遍了,家里的其他散碎银两、古董、首饰他不拿,偏跑到自己的被窝里来拿这笔钱。
除非,他本身就知道有这笔钱,且知道的极其详尽。
若是如此,卢文辉就有些欺人太甚!
于是,他追剿佛王的下属,并非做戏。真在追剿!
可追着踪迹去寻,这拨人好似已经离开了姑苏,去向成迷。
姑苏发协查,请留意这拨‘偷了孩子’的盗匪。
可紧跟着,各地并没有偷盗孩子的盗匪,倒是有江洋大盗横行。
那这就与姑苏无关了。
先有扬州三户官员被盗,盗取了多少呢?有一家说丢了白银四千两,有一家说被盗了六千两,还有一户丢了五百两便哭天抢地。
百姓们觉得这么多钱,可不得踏天了。小富户们真有几百两,几千两,人人自危,就怕把自己的银钱给偷了。
可其实呢,桐桐看着被藏在湖心岛的金银,什么四千两、六千两、五百两,他们的银钱来路不正,因此,丢了多少就不敢说真话。
道长看着这白花花的银两,四十万两、六十万两,五十万两,这是真富呀!
桐桐坐在第二把交椅上,那个漂亮的美妇真的改名叫胭脂了,老五看的眼气,也只能由着胭脂站在二掌柜的旁边服侍。
胭脂将鱼挑出刺之后放在桐桐面前的碟子里,“您尝尝。”
道长坐过去,面带笑意:“公子,这么多金银如何运出去?只怕沿途检查甚严。”
桐桐端了酒杯,抿了一口。心说,我叫你运哪去呀?运出去给佛王?
她问道长:“佛王若是只想着偏安一隅,那在下告辞!与佛王之间有些瓜葛,非外人,我亦尽忠了。如此费心劳力,做这被抓住就必死无生的营生,难道就是叫他只是佛王?他若无一取天下之心,那便绝非我张某人所辅佐明主!好聚好散便是了。”
道长沉吟:“依公子之意呢?”
“取天下,钱财可缺否?”
“自然不可!”
“他日,我们迎佛王归来,散钱财于天下,可否为佛王取人心否?”
道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