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把玩着这些器皿,这玩意真就是拿着银钱也难找的宝贝。
她留了几样叫摆在多宝阁里:“那两株珊瑚……回头送到前面书房……”不管是高度还是品相,绝佳。
银翘就夸林家才是真正的豪富:“这般品相做礼,当真是挥金如土。”都是该存在家里做传家宝的。
桐桐笑了笑:“林家列侯,偏人丁单薄。代代都有主母带嫁妆进来,却无出嫁女儿。家中田地铺子,收益极大,便才三五主子,只利钱就花不完,可不越过越富有嘛。”
“是啊!等闲大家族人口都多。”林家确实是特例。
大年下的,桐桐不见人,只在两个王府宴客的时候,过去凑了个热闹。坐在一起的也多是王妃的娘家人,太后的娘家人,皇后的娘家人,跟其他的人并不接触。
今年因着有丧事,也无戏。就是吃顿素席面,仅此而已。
桐桐跟四王妃和三王妃的娘家嫂子挨着,四王妃见桐桐爱吃卤的豆干,便使唤人跟厨下多要了一份,“我也爱吃,有嚼劲。”
桐桐也笑:“留着当个零嘴,也是极好的。”
三王妃的嫂子这才搭话:“这是我们老家产的,若是王妃和公主都爱,回头送去便是。这是山上的泉水做的豆腐,本就嫩。又在山上把豆腐阴干,在当地最是有名。”
“那便多劳了!我极爱的。”
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这些话,正说着呢,有一五十上下的老妇人举着酒杯过来:“给王妃请安,给公主请安。”
桐桐并不认识眼前的老妇,她甚少出门交际。
四王妃脸上的笑意稍微收了收:“是西宁郡王妃呀?多礼了。”
西宁郡王妃?
西宁郡王府姓金,老太太原是老王妃的婢女,又因金姓相互联宗,早些年,金家是拿了许多银钱才得了西宁郡王府庇护的。
而今这位王妃姓马,乃是治国公府出身。
马氏举起酒杯:“老身敬王妃一杯。”
四王妃没有举起酒杯,只笑道:“郡王妃乃长者,折煞了。”说着,便客套了一句:“郡王妃坐?”
桌上满坐,已无处可坐。
马氏本该告辞的,却不想马氏笑道:“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伺候的丫头不得不搬了个墩子添在边上,马氏这便过去坐了。
桐桐以为人家要要紧的话说,便自古自的夹了豆干,跟三王妃的嫂子说晒豆干的事:“山里该是多雨,容易发霉,这豆干如何晒?”
“山里多连同的洞穴,防止与洞穴中,两边通风,风穿堂而过,不见雨,随潮气重,但风打,真就是阴干风干之物。”
“难怪呢!”桐桐跟人家讨要,“我爱吃,驸马也极爱。您以后莫要送我别的,只这豆干我再不嫌多的……”
正说的高兴,就听马氏插了一句话:“公主爱用豆干?这有何难?我那府里有一味豆干,回头便给公主送去,若是爱吃,以后常送于公主吃。”
桐桐没言语,边上其他人尴尬,只得搭话:“郡王妃若说好,那必是极好的。倒是不知如何做?”
“哎哟!说起来,那当真是絮叨的很źǵ。”马氏就笑道:“需得把豆腐切成小拇指大小粗细,三蒸三晒,劲道无比。再把这晒好的豆干切成丁,将鸡油烧热,把这鸡丁在鸡油里炸了……”
“哟!一只鸡肚子里才多少油?这要能炸……得多少只鸡才能得来半锅鸡油?”
马氏笑道:“半锅鸡油哪里够?絮烦的菜色,必要多做些的。府里人多,一次需得两三锅鸡油,数百只鸡都未必炼出那么些油来。”
四王妃抓了干果慢慢的吃着:那是真豪富呀!我家吃鸡剔下肉之后,剩下的骨头还能炖一锅汤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