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蓉哥儿见了他老子跟耗子见了猫似得!”贾母冷笑,“但凡她真的叫嚷一声,难不成无人管?或是那豁不出脸面的,只敢打落牙齿往肚里吞,不敢叫人知道,恐伤了名节?
她敢叫嚷出来,她豁出去了,可求救与调|情……总归不是一个模样!她要真不愿,昨儿要撞墙求死,难道六王与公主会不管?若真是如此,蓉哥儿早下了大狱等着砍头了……”
贾敏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:“争执此事作甚?既然不对,便不要去分辨谁错谁对?将其送回尤家也罢了,看在亲戚的份上,照看着给成家,出一份嫁妆,未尝不可。”
贾母捶打着胸口:“此事自会商量着处理,不回去吧。”
贾敏:“…………”她的眼泪都下来了,求我之时,我不是外人。而今出了这样的事,我便成了出嫁女,管不得娘家事?
她转身就走,生了一场气,又是热起来的天,回去就当真添了一些症候。夏日里愣是起了咳嗽,起了肺气,少不得又请了太医给调理。
倒不是大病,吃几贴药的事。
贾母叫了贾珍贾蓉父子来,哭着骂了一顿。尤氏没脸,坐在边上哭的不能自抑。
王熙凤脸上似笑非笑的,平儿却心里纳罕:琏二爷与大老爷身边伺候的人偷偷摸摸,那是背着人的,要让大老爷知道了,还不得一顿板子吃。
可为何贾蓉摸上了他二姨,那般明目张胆,珍大爷却不管呢?
她好奇的看了尤氏,又看白了脸的蓉大奶奶。
这一看,却见蓉大奶奶盯着的是——珍大爷,那眼神……
她激灵一下子收回了视线,再不敢去看。
贾珍倒是让贾蓉把那母女三人给送走了,晚上急着跟秦可卿剖白:“……跟那二姐是你进门之前的事,早改了!此次并非为了……这些日子,你可见我亲近那姐妹?”
秦可卿并不见他,只在天香楼内默默的坐着。
贾蓉在楼下,沉默半晌转身走了。
出了门了,才苦笑了一声,转身找二姨解闷去了。
三王烧了密信,然后将茶蛊顺手便砸了:糊涂!混账!
这般大的动静,吓的人噤若寒蝉。
三王妃正看端午节礼如何送了,三王沉着脸回来了:“这是……”怎么了?她摆手叫伺候的都下去了,这才挨着三王坐了:“又出事了?”
三王几次欲言又止,终是说不出口。
“你这是生生要急死个人!你便是惹了大祸,需得我跟着你一起杀头,也好叫我知道为了什么,几时去死了,只不开口,是想急死了我你好再娶么?”
“呸呸呸!”盼着爷点好吧!
三王白了王妃一眼:“附耳过来。”
三王妃凑过去,三王便低语了起来:“……大哥跟白美人孝期生的那个女儿……她……贾珍……”
三王妃愕然的睁大了眼睛:“贾家当被千刀万剐!”
三王:“……”是啊!应该是被强迫的!嫁过去的时候才十三四岁大,知道什么?那贾珍的儿子十二三?
孩子知道什么?可孩子什么都不懂,他贾珍都快三十岁的人,什么不懂?
不过是被哄了走了歧路了而已!
三王妃说:“此时,你休要管!我与四弟妹和福佑商议,叫那蓉大奶奶‘死了’便是了。”接出来在哪里不能过日子?
这丑事若是传扬开了,丢的是废太子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