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崇叹气,而后就道:“淳哥儿提的很źǵ是,待公主与金御史欠妥。”
侯孝健便笑了:“那马高无法无天惯了,先叫他去做这个恶人。”
水崇便笑了,指着指吊着的茶壶:“喝茶!喝茶!”
茶是好茶!饭也是好饭。
在这别院里,被照顾的格外的精心。外面天气阴沉,雪零零星星的还在下。可这室内却温暖如春,四面墙壁尽皆火墙,所有屋子都往地下挖半尺深,显的屋子矮小,如此能尽可能的保暖。
桐桐洗漱完,穿着夹袄是有些热的。
正觉得热,又有婢女进来,捧着衣物,说是老叔王着人照看,一定要衣食住行皆如京城一般,不可慢待了公主。
桐桐看着短时间内准备好的衣衫,而后又去看给四爷准备好的。还真别说,像模像样的。
她回头看四爷:水崇真的想反。这是回过味来了,不犟着了,可这就不对了。
此人要是死犟到底,要么,他是做好万全准备要造反了;要么就是压根没想反,单纯就是土皇帝当久了,欠收拾。
可突然不犟了,这意思就耐人寻味了。
四爷给桐桐削着果子皮,只说:“……歇几日,缓过来了该出去转转。”
桐桐应着,示意婢女将衣裳放下,而后把人给打发了。
人一走,四爷朝门口的方向指了指。
桐桐:“……”是说撩拨撩拨马高?
四爷点头,水崇想缓和关系,你得给对方机会。
桐桐过去吃水果,拿了那刀子,顺手一甩,刀子扎在冻梨上:马高,那就你了。
于是,桐桐便指派冯紫英和卫若兰:“闷的慌,烦你们出去转转,找几本书回来解闷。这府里……多是兵书,看着无趣的紧。”
冯紫英和卫若兰都是京城的公子哥,跟治国公府的子弟也有交往。两人要出门,那便抬脚就要走。
马高看管着,怎么能放人出去?
下面的人得了令,就是不放人出门。
冯紫英气笑了,在京城都未曾遇到过如此混账事!他可是能跟着去铁网山的功勋子弟,在京城行走,谁都会给几分面子。
他便吆喝着:“告诉马家叔父,就说冯紫英求见。”跟马家小辈都是称兄道弟,论起来,交往不亲密,但也不淡。
怎么到了边陲,正需得照拂了,反倒被冷待了。或是我冯家倒了,你这般还算有理,可而今这是为了哪般?
马高看在冯唐的面子上还是来了:“是冯家贤侄啊?这是作甚?”
“奉命出去寻些物件来,这些混账竟是不放侄儿出去。”
“嗳?话不能这么说。这边陲呀,细作极多,不放你们出去,也是考量你们的安全。等此次事了,送你们回盛城,那自然是……你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。”
冯紫英:“……”细作?
他看了卫若兰一眼,卫若兰便笑道:“马将军,我等也是奉了公主之命。”
“谁的命也不成!”马高矜持的笑着,“安全为首要之事嘛!”
两人骇然:这是要囚禁公主与御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