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水家兄弟被押着跪在外面,水崇在大帐外站着,嚷道:“谁都不许说情!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尔等。”
水渝和水涌隐晦的对视了一眼,昨晚那位金大人临走的时候就说了:“此事不会善了,你们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。老叔王会叫嚷着治罪你们,甚至于你介意摆出来要杀你们的样子给军中之人瞧。
但做样子,以维护军规只是一方面的原因。他还想看看,这军中谁是终于北静王的,谁是两面倒的,谁是忠心耿耿只忠于他的。”
果然,水崇口口声声嚷着要斩了他们。
因着那位金大人确实预料准了,这叫他们心中并无多少惧怕之意。
水渝还道:“要杀便杀!那等牲畜,杀的晚了!王爷将北境交给叔父照管,叔父却提拔这等牲畜,而今我等除此害,反倒是被治罪!那便治罪,杀啊!”
水涌跟着道:“北境而今之境况,绝非王爷之愿!叔父口口声声都是军法,敢问……若是军法严明,何以重用此等恶将为臂膀?难道我北境军竟是无好二郎么?”
陈瑞武和牛继祖是知道内情的,也知道这兄弟俩与四爷的密谋和私下交易。他们站出来,要求以军法惩治。
既然马高、马平犯罪在先,而今被失手致死、被误杀,原也罪不至死。
军中有四成将领战出来,反对杀了这兄弟。还有些在两边劝和,这属于两边摆的。
而今分清人心向背的又何止水崇,水渝和水涌看着这些说话的将领,一个个的都记住他们的名字。
四爷和桐桐在边上看了个全程,将北境的各方势力和各个阵营,就这么摸了一遍。
最后侯孝健说话了,劝说,“按军规,五十军杖则罢了吧。”
水崇看向那兄弟俩,到底是给了惩处:“军杖五十!”然后指了指马家兄弟的麾下:“去监刑!”
用马家的人监督,这就是要实打实的真打。
这种天气,褪去外面的皮袍,将裤子也得拉下去,一杖一杖下去,当真是打的皮开肉绽。
桐桐回大帐去了,要是一般将士,这么打,活着的概率就不高了。水崇确实已经不想忍了,他也真的不想叫水家这俩兄弟活。
只要水家大房死绝了,他才更名正言顺。
此人行事确实是霸道!
这件事,四爷和桐桐没有再干涉。稍后便得启程,再往前走五里,便是蒙国的大营。今儿中午,那边设宴,要去赴宴的。
水崇叫人来告知一声:“南王妃昨儿已到帐前。”
桐桐转身问说:“南王妃?”
“是!王妃听闻南王受伤,三天便赶到阵前。”
桐桐之前听四爷说过,这个南王妃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她早前嫁给塞尔部落的首领,在丈夫死后,她接手了部落,而后与北境贸易,壮大了部落。而后率领部落军助南王平叛,后南王聘其为正妃,婚后两人又生了三子两女。
此女乃是草原文明的女英雄,在丈夫病重后,曾带着部族击败周围部落的攻击,不仅保住了部族,更是带着部族壮大。而今在蒙国,塞尔部落乃是数一数二强盛的部落。
她与前夫所生的儿子而今掌握着部落,她与前夫生的女儿,嫁给了南王的长子。她不仅在南王府有着独特的权利,便是在蒙国,也有她一席之地。
桐桐本来兴致缺缺的,一听南王妃也到了,她便高兴了起来:她喜欢这种女人,无关立场与敌我。便是为敌,她也喜欢这样的敌人。
于是,她马上去找镜子,还问四爷:“我的金项圈呢?”
我要打扮的金光灿灿,把她比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