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床边的储放箱空了,最后一支抑制剂被他打进体内,他机械地检查腕表上的数据,几秒后就阔步走到门口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二楼的监控里,他去了少年的房间,一待就是大半个小时。
出来的时候,他的发丝凌乱,眼神不清明,脑袋不正常地摆动,似是在找什么。
再是车库的监控,不出意外,他开车去了楚家,是一种本能,没有意识。
他这是什么行为。
易感期alpha最为常见的综合征,为获得安全感去寻被自己标记过的巢穴,浇透,深埋进去。
可他找的,不是他的oga。
这次的依赖性相比上次,上百倍的增长。
oga该给alpha的陪伴跟包容,少年都给了,只剩下无休止的性|生|活。
那不可能,他会被活活……至死。
虞平舟将一个画面暂停,放大,在那画面中,他的面部和眼里所呈现的东西全部一览无遗。
惶然暴躁,痛苦不安,渴求,崩溃。每种情绪都极淡,淡到只有他本人可以看见,却是都出现了。
只差没哭着抱紧oga,凿|开|稚|嫩的生|殖|器卡进宫||腔。
其他方便都接近书上的alpha典型易感期知识。
虞平舟前倾上半身凑近,长久地盯着画面,他又后仰着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放在腹部,眼半睁半合地看着。
很长事件以后,虞平舟打开第二层抽屉拿出不常碰的香烟跟打火机,点燃一支香烟,重新看所有监控。
一次次地确认,一次次地审视那个陌生的自己。
他夹烟的手握住脖颈,漫不经心地做出一个“掐”的动作。
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,趁他不注意,栓了上来。
虞平舟把烟头摁灭在桌沿,他给李博士打电话:“我这种级别的alpha,除了契合度百分百的oga能把我的本能牵引出来,还有什么可以?”
李博士说:“没了。”
虞平舟挂掉,他解开衬衫袖扣折上去,吩咐底下人清理掉了监控。
年初五,楚未年被老太太催着,大包小包的去虞家拜访。他管虞华章叫爸。
虞华章让他别去二楼,说小孩在赶工,笔都要写冒烟
了。
楚未年心不在焉地陪虞华章聊了会天(),他这趟过来有其他事情15(),有些话好像可说可不说,又觉得还是得说一说。
于是楚未年约虞平舟打高尔夫,没去俱乐部,就在虞家西边的球场打。
楚未年在国外没少用高尔夫球技谈成生意,但他比虞平舟略逊一点,以前无所谓,这次不知怎么有了较量的意味。
虞平舟输了。
楚未年没多畅快,因为好友状态不佳。他坐到椅子上,叠起腿说起好友最近的跨年易感期:“平舟,你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弟弟,我没见过类似的情况,再有下次,难免要引起误会。”
虞平舟问道:“什么误会?”
楚未年笑得慵懒:“那我只说了,我怕你哪天咬他脖子。”
虞平舟闻言,摇摇头道:“怎么可能,我是易感期,不是从人到牲口。”
“我也是alpha,也有易感期,我清楚那个时期有多糟糕,多不像自己,身体每天都要经历一次重组的感受,”楚未年说,“我打的抑制剂很有效果,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基地研制的,要不我把我常用的介绍给你?”
虞平舟接受他的好意:“可以。”
楚未年当场就将抑制剂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了好友:“平舟,我们alpha要自我克制,一旦失控伤害到身边就晚了。”
虞平舟把手机放在旁边桌上:“我不会失控。”
楚未年一直以来都信老友,可他才目睹过三人一床:“我洁癖,不还是亲了你的弟弟两次,人生免不了意想不到的事,最好还是谨慎些。”
虞平舟道:“你们只是订婚,你不该亲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