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有义还是不能答!这一句一句的问下来,他确实是不知道。因为这是个新东西,确实是两眼一抹黑。
四爷就摊手,“所以,谭当家,你来跟我谈什么呢?”
“是在下考量不周。”
“这样,你们确实有心,也确实是叫朝廷听见你们的声音。而朝廷也确实是在考虑怎么能兼顾!我现在把朝廷的顾虑告诉了你,接下来怎么办,看你的。求真馆的大门是开着的,若有想法,递帖子去衙门,我若方便就见了。若忙着呢,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去见。以后有正事,直接上衙门找。家里不是谈公事的地方!你带着东西来,别人怀疑我和伯爷收了;你不带东西来,也会有人怀疑我们收的更多。”
谭有义忙应了一声,“是!小的知道了,小的这就回去,商量这事该怎么办。”
“去吧!”
谭有义从书房出来了,外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厮等在外面送客呢。他摸出个荷包来,“有劳小哥了……”
小厮摆手,“谢您了,不能收。”
谭有义朝左右看看,“来伯府一趟,未能给伯爷请安,失礼了。”
“伯爷呀?”小厮朝林府看了一眼,就道:“家里来亲眷了,常年不见,伯爷自是要相陪的。”
是啊!应该!应该的。
四爷把人都给送走了,这才往林府去。
一撩帘子,里面就一静。
桐桐就笑,“人走了?”
“走了!”四爷将披风递给桐桐,然后跟林家的亲眷寒暄,却再不提之前的事。
姨丈就如坐针毡,一副惶恐的样子。
那边伯爷还问说:“今儿不进宫么?”
“稍晚些吧!”
舅舅就很高兴,跟四爷说起了格物来,他觉得这位金大人是个格物大家。
四爷就笑,“那您可太小看咱们林伯爷了,论起格物,林伯爷可不在我之下。”
舅舅一脸惊讶,“叔珩善此道?”他不住的摇头,“你不知道,我有一个学生,乃是格物奇才。不过是家寒一些,平日里帮商家做做账目……衙门里一年到头的赋税营算,他也靠这些赚些银线……我是常劝他考到京城来,好奔个前程。可他呢,一是耿直狷介,二是家世拖累,一直埋没在老家……”
四爷就道,“若是真有才,求真馆破格录用。若是父母多病,可带来京城医治。若是妻儿难同行,朝廷也可以安排人接送……但一定得是有真才。”
“没有成亲,确实是父母多病,他是长兄……至于才嘛,我见他批注《算筹》上的错误,又精通账目,不知道多大的能耐才算是真才……”
这边说着话,姨丈悄悄的出去了,谁也没过多的留意。
桐桐也只扫了一眼,再没管过。
等了一会子,槐花来上茶,低声跟桐桐说了一句:“门外有小厮,跟姨丈说了几句话,好像是谁很感谢……金大人很坦诚,要找什么商户当家的议事,也请了姨丈……”
桐桐点头,叫槐花只管去忙。她看了四爷一眼:坦诚?嗯!但愿你们一直这么觉得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