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枝重点全部跑偏,手在床上摸了摸,抓过另外一盒,研究半天,说:“那我是不是买错了?啊?”
然后发现男人陷入沉默。
她茫然地看过去,对视上他漆黑瞳眸,目光闪烁中,他想了半天,用最文明也最委婉的句式告诉她,无所谓有没有,反正你用不上。
刚开始卫枝还奇怪什么叫她用不上。
然后过了大概十分钟,她就知道了。
他覆盖上来时,除了做好了准备的疼痛比想象中更加让她抓狂外,畅通无阻得叫人震惊——
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玩意儿被挤得溢出。
就像那什么,突然有一根黄瓜猛地从天而降被怼进一罐满满当当的水晶泥里……
干。
她被自己的联想雷到,从此再也不敢直视小外甥女玩的那种水晶泥。
那种感觉太强烈了,再加上痛,她不得不弓起身子,掀开被窝想要去看……
单崇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整得额角青筋乱跳,伸手,头一回显得有点儿粗暴地将她摁回去,咬着牙说:“乱动什么!”
卫枝很委屈:“看看流血没。”
她很怕一会儿发现,水晶泥其实是红色的,染一床单,她可能会昏过去。
毕竟她睡觉一向很老实,从十三四岁亲戚来后,别的女生什么一觉起来血染山河这种事她从来没有遇见过……
现在这种大场面,她还真有点儿害怕。
单崇垂头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最后大概是忍无可忍也犟不过她,手往被子里探了一把——
然后在卫枝的尖叫声中,重新收回手。
给她看了眼。
卫枝:“……”
哦。
不是。
大概是为了惩罚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创造的节外生枝,接下来他再也没让她说出过一个字,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,她就像狂风暴雨中飘摇的舟。
人的一生,遇见灵魂契合的人不容易——
其实成年人的世界,尺寸契合也挺重要的。
能在第一次的后半段,就主动用脸蹭蹭男人,无声地催促他继续努力,这种事,卫枝一直以为只在各种创作作品中看见……
然而此时。
当她被他抱在怀中,胸膛贴着胸膛。
鼻息之间都是他的气味,被窝里暖烘烘的,听见他每一次动作发出的细微声响,心跳的声音谁也无法遮掩,肆无忌惮地跳动着,贴合在一起。
多巴胺疯狂分泌。
从脚趾往上,直充头顶的快乐与满足,比生理上来带的所有感官更让人着迷,晕头转向。
……
想要死在床上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