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?”沈不渝好笑道,“你是不是
还没搞清楚情况?”
下一刻就道:“不如你跟我。”
陈子轻没出声(),他跟徐小少爷的容貌太过相似?(),左手虎口的同一位置有一模一样的小朱砂痣,徐小少爷的爱慕者们难免会往非自然现象上想。
这家伙之前指使人撞他进江里的动机有了,是在试探他。
估计徐小少爷不会游泳。
他会。
这答案,商少陵也拿到了呢。当天回去,商少陵没在他面前露出异常,背着他的时候就不清楚是什么景象了。
陈子轻眨了眨眼:“我跟谁,不都是做徐小少爷的替身,那我干嘛换来换去的,多麻烦。”
沈不渝非要跟商少陵争个高下:“你说你选我的,怎么,想赖账?”
陈子轻自说自话:“商医生虽然骗了我,但他起码温柔体贴,没对我发过火摆过臭脸……”
沈不渝鄙夷地打断:“真以为你有得选?这里面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陈子轻把嘴闭上。
沈不渝的面颊虚贴着他的面颊,在他耳边吐息:“你到我身边来,我告诉你,当年是谁开车撞的你。”
陈子轻不为所动,知道了又怎样,算了吧,徒增烦恼。
就在这气氛僵持之际,陈子轻拍了拍掐他脸的手:“沈先生,你的心上人在看你怎么逼我做你的人。”
沈不渝犹如被毒蜂蜇到,疼痛从他撤离的手指急速蔓延至心脏,他面孔煞白,身体靠在墓碑上,看着可怜。
陈子轻没管丧家犬,他无聊地待了会,接着翻相册,翻到了张合照,上头是个聚会,清一色的帅哥,让人眼花缭乱。
其中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撞入他眼球,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指:“这个人……”
沈不渝厌倦地抬了抬眼,发现他指的是谢伽月,面色顿时就闪过一丝微妙:“怎么?”
陈子轻迟疑不定:“他让我感觉……”
沈不渝已经靠近他,循循善诱道:“感觉什么?”
陈子轻却是又指:“这是谁?”
沈不渝扫过去,这回他的指尖落在了商少陵的大哥身上。
国外一酒店
低调奢华的大堂光没全开,暖色调下的布局设施气派壮观,光可鉴人的地面映着一只精美的画像,似龙又似马,那是雕刻在拱高的屋顶上的壁画,从异时空跨越而来的美令人惊叹。
“叮”
长廊尽头那扇电梯打开。
一行身着商务装的男女从电梯里出来,他们穿过长廊时,迎面过来一老僧。
住在这酒店的非富即贵,老僧不知是哪个大人物请来这里做客,达没达成目的。
双方擦肩而过,老僧掐着一串古朴的佛珠,边走边念佛经。
长廊明亮的灯光里,有颗佛珠上隐隐刻了个字,好像是个“惘”字,不是很清晰,字迹铺满了岁月啃噬的痕迹。
按理说,常人的视线是抓捕不到那个小字的
()。
除非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牵引。
那一行精英气质很浓的男女里,为首的男人伟岸挺拔,一身让人抹不开眼的尊贵,让长廊两侧神秘精致的壁画黯然失色,他微微侧了侧面庞,宝石袖扣反射的光和他的人一样冰冷。
不多时,秘书就将那老僧的资料送进了上司的办公室,以及一杯浓苦的冰咖啡。
“商董,老僧同意拿佛珠做交换重建寺庙,佛珠已经在送来的路上,二十分钟以内能到。”
秘书汇报完就离去,他这岗位,需要揣摩上司的心思,又忌讳这件事,分寸拿捏上很谨慎。
办公室陷入寂静,商晋拓揉几下额角,他处理了片刻公务,佛珠被秘书送进来时,他没给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