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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是,”陈子轻费解地打断,“我是要问你,你为什么告诉我?"
费莱尔不回答,只嚼着薄荷糖说:“敌对为了还傅哥人情,钟二爷碰过你的那只手,他们特地关照过。"
陈子轻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,不论是那个男孩子,还是钟二爷,他们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——我的人,我可以放着攒灰,就是不允许别人碰。
独|裁劣根恶性。
"你告诉我,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,我感动得稀里哗啦,对他至死不渝?可他又不喜欢我,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……"
"嫂子,到你了。"
陈子轻闭上了嘴,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,心生抵触。费莱尔向前一指:“走吧。”陈子轻定了定神,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,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。
雪真的下起来了,从小变大,再是鹅毛大雪。
傅延生还在出差,他人不在别墅,保镖一个没少,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,
他也没手机,只能在房里打电脑。
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,他就不搜了,只看电影。
最近已经看了很多部了。陈子轻无精打采地翻着视频网站的各类电影,翻了半天没一个想看的。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,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。
国内的鬼片,音效突然炸你一下,脸部镜头突然放大来个特写,到最后竟然没鬼,都是人干的。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,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,被子一拉。
另一个城市,傅延生在饭局上刷手机。
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,傅延生也不例外,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,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。
那男孩见有人给老板剥葡萄,他就有样学样地起身去把手洗干净回来,剥了一颗往最年轻,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唇边送了送:"傅总,你吃。"
傅延生的视线在手机上,自然放松地调情:“吃什么,葡萄还是人?”男孩羞红了脸。
有浑浊的调侃:"小傅,人跟葡萄可以同时吃啊,你在这方面比我们会多了,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要叫你一声老师。"
“说笑了。”傅延生看男孩葱白粉嫩的手指,“手不错。”
男孩心下一喜,以为今晚能被带走了,没想到刚才夸他的人起身,优雅地捏着酒杯拿起来,一口饮掉半杯酒,将空酒杯放回桌面:“各位,家里有事,我就不多喝了。”
"怎么这就要走了?"
"家里能有什么事?也没见你手机响。"
傅延生颧骨微红,他的领扣解了两三颗,露出锁骨脖颈,举止神态迷人又风流。桌上无人敢对他有别的意思,确切来说是让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。
"手机是没响,我看家里的监控,太太看鬼片吓得躲被窝里了,我不回去,他能把自己憋死。"傅延生笑道:"所以我就不奉陪了,改天我再组局赔罪。"
这阵风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从饭局吹出去,吹到垡城,那些背地里打微玉主意的都会收到信号,赶紧把心思藏裤裆里,暂时都别露出来。
后面再观望。
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,傅延生就把他赶出
别墅了。
傅延生不继续是有点发烧头疼,兴致不高,他连夜冒着风雪回到垡城,吃完药走进二楼西边的房间。
灯火大亮,床上的被子鼓着个包,一下一下轻轻地起伏着。躲进被窝,鬼就进不来了?
傅延生恶意地将被子一掀,把老男人推醒。
老男人看到他,比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脸还可怕,他的面色猝然就沉了下去。陈子轻在傅延生发怒前把被子盖回去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还在他房间。
"这是你的房间?"傅延生躺到床上,"整个别墅都是我的,死物跟活物都是,认清点现实。"陈子轻翻身要接着睡,身子又被推了一下,伴随傅延生的粗喘:“我头疼,你给我按按。”傅延生把衬衫扣子全解了,烧热微潮的结实胸膛和块状腹肌暴露在灯下,暴露在陈子轻的眼前。年轻的肉体,蓬勃的力感。
常年被工作跟玩乐消耗都没干瘪掉,得天独厚。
陈子轻心如止水地爬出被窝,蹲到他的脑袋旁边,两只手一左一右挨着他的太阳穴,敷衍又乱七八糟地按了一会就说:“我手酸了,我让佣人来给你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