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维持如今这他称她尚道友,她叫他谢道友的局面。
凌凇不太满意,但这也总比她随时想要逃开好。
以往他没有这么多耐心,但那数年相处的记忆抚平了他的焦躁。
谢白鹭自认为这次谈话目的达成想走时,凌凇忽然出声道:“那狗妖很是碍眼,不杀可以,让他滚。”
谢白鹭承认自己偶尔也是有些逆反心理在的,凌凇这么想让吠吠离开,可见是吠吠的话戳得他不舒服了。
她忽而有了个想法,故意叹道:“他可能是想让他妻子能化形之后再离开,如此更安全吧。这妖都比我们人修会谈情说爱。”
既然此时此刻凌凇喜欢她,那肯定会有想跟她谈情说爱的想法吧,这是人类的求偶本能。可偏偏他除了一个送东西是她当初引导出来的以外,其他的表现都不行,那不是该多跟会谈的人学一学么?
她适时地让自己的神情上多了几l分羡慕。
这样的羡慕并未持续太久,她很快便敛了神色道:“等他的妻子化形了再赶走他们吧,就当做件好事了。”
凌凇的眼神足以表明他对“做好事”这种说法嗤之以鼻,但他并没有反对。
谢白鹭转身往回走,心中渐渐升起期待。
倘若凌凇领会了她的意图,真的开始从吠吠和阿卿身上学会如何谈情说话,并因此真正的,而并非因为秘境的影响而喜欢她,那多有趣啊。
在凌凇和谢白鹭回来之后,几l
个妖的目光都或隐晦或直白地往他们身上打量。
这一行人继续前进。
前行路上并没有人说话,而在疾行了一日后,众人停下休息。
吠吠将玉瓶取出,那嫩芽已经又长出了些,打他的脸都更有劲了。茶茶也待在玉瓶身旁,满脸的濡慕之情。
他们这一家三口,此刻并不完整,却很温馨。
而另一边也是同样的一家三口。
真心抱着真意撒娇道:“真意,你能变回原形吗?我好想靠一下。”
真意抗拒摇头:“不要。上次你把我的毛都舔湿了,很难受。”
真心摇晃着真意:“那我这次注意点嘛,我都好久没舔了!”
真意还是拒绝:“不行。”
她想了想道:“不然你找真慧。”
真慧立即白过来一眼:“滚蛋。”
真心也摇头:“我才不要,真慧的原形可太硬了,剌舌头。”
真慧面色难看:“谁让你乱舔的!”
真心哈哈笑道:“真慧你别生气,那我下次不再说你难舔了。”
真慧翻了个白眼,怒道:“谁管你说什么!”
而谢白鹭这边,勉强也算是一家三口。要么把储物袋中的“女儿”算上,要么把小白算上。
但这边就是十分冷清了。
凌凇在打坐疗伤,他的伤这几l个月就是在“好一点了”“又差了”“再好一点了”“又差回去了”之间反复横跳。
谢白鹭也在打坐恢复灵力。
小白趴在谢白鹭肩头,一声不吭。
等谢白鹭结束打坐,凌凇尚未结束,她忽然想起一事,走向真心三人。
本在打闹的三人顿时停下,看向谢白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