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区门口开到公寓楼下,他头一次矛盾地觉得这段路又长又很短。
原本在路上一直昏睡的人喝了半瓶水之后好像清醒了不少,眼睛没有聚焦地盯着窗外,在发呆。
她是第一次来路轸的公寓。
和想象中的差不多。
水泥灰的主色调,家具不多,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空荡荡毫无生气。
这个公寓不大,当初住这里也纯粹是因为离上班的地方近。房子只有一个衣帽间一个书房一个浴室一个卧室,为了给厨房更大的空间,装修的时候设计成了开放式的厨房。
路轸从购物袋里将在便利店里买的女士拖鞋拿了出来,温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的。
他拆开外面的包装,徒手把将两只拖鞋固定在一起的塑料线扯断,蹲下身摆在了温泱脚边。
公寓里还保持着他出差前的样子,他今天晚上是提前回来的,所以保姆也没有给他准备晚饭。他刚进屋手机就开始振动了,有人给他打电话。
路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备注,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:“你随便坐坐,我工作上还有一点点事情需要处理。”
说着他朝着书房走去,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下脚步,像是叮嘱一样:“很快。”
购物袋他没有拎进书房,就摆在玄关处,温泱看着敞开的袋口,缓缓蹲下了身。
摆在袋子最上面的是怕被压坏的薯片,拎着一只袋子耳朵,她随手将最上面的东西拨到一边,将底下的东西捞上去,手触摸到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,纸质的外盒一路上和摆在冷柜里的布丁挨着,外壳上带着凉意却还是让她觉得烫手。
等会儿会不会用呢?
会怎么用呢?
他会不会亲自己?会不会温柔?会不会抱着自己?
以前念书的时候和当时要好的朋友一起讨论过这种话题,当时全靠文字片段或是影音来满足当时的好奇心。
那些文字或是影音或多或少夸张化了,也美化了。
温泱将下巴搁在膝盖上,越想越期待,但又不知所措。
她控制不住地去幻想即将发生的事情,光是看着手里的东西,她就有些兴奋。
路轸很快就打完了一个电话,从书房出来却看见温泱一直蹲在玄关处。
他当然不知道在他拧动书房门把手出来的前一秒,大脑被酒精麻木的人还能反应迅速地将手里的东西塞回购物袋里。
路轸走过去,朝着蹲在地上的人身上:“怎么一直蹲着?”
总不好说自己蹲在自己幻想,她的脚在拖鞋里忍不住的蜷缩了一下,可随之而来的不是羞怯,而是虽迟但到的腿麻。她腿上没了力气,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。
“麻了麻了……”
路轸没来得及拉住她,眼睁睁看着她朝后一倒。
腿麻了就更要伸直,但是伸直的过程非常得痛苦,路轸按着她的膝盖,一手托着她的脚踝帮她将长时间弯曲的腿慢慢按直。
他刻意没有去看她,可耳边是她的求饶声,求饶声里带着喉间发出的其他声音。
他当不了柳下惠,也从不觉得他自己是个什么高岭之花不沾风月世俗。
他梦到过她。在那些难以启齿的梦里,她是那些梦唯一的女主角。
他后背慢慢沁出薄汗,在她挣扎着不想被按腿的时候,她乱蹬踢到了旁边的购物袋,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。
看着拿小盒子,路轸收了手:“去洗澡吗?”
再寻常不过一声询问在这时候变得特不一样,她不觉得自己是个酒量好的人,明明那时候喝了不少,她知道自己醉了,但为什么现在脑子又变得特别清楚呢?
路轸拿了他的干净睡衣给了温泱,将崭新的一次性毛巾和衣服一起放在浴室的架子上。
环顾四周,他还在想着有没有其他需要叮嘱她的地方,一扭头就看见她呆愣愣地站在自己身后,从刚才给她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