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第一时间就看见你,先生不太高兴。”格罗丽说,“他在等你吃晚餐,请你尽快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……¥
白珊珊:你家大佬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黏人,你身为把他抚养长大的人,不批评他两句也就算了,跟着瞎起什么哄啊阿姨?
白珊珊弯了弯唇,嗓音轻软,语气礼貌:“好的格罗丽阿姨,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。麻烦你跟商先生说一下,请他老人家稍等片刻,谢谢。”
挂断电话,白珊珊扶额默了两秒,对英籍司机用英语道:“劳烦您,请开快一点。”
黑色宾利霎时“biu”如离弦之箭一般划破夜色。
数分钟后,商府大院。
白珊珊放下包包在玄关处换鞋,站起来一瞧,偌大开阔而灯火通明的一层客厅和饭厅内都没有变态大佬的身影。她狐疑地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儿,问刚从花园进来的格罗丽,“格罗丽,你看到商先生了吗?”
格罗丽语气寡淡,道:“先生在主卧等你。”
白珊珊点头,说了句谢谢,然后便踩着拖鞋踢嗒踢嗒地上了楼梯,直往二楼的卧室走去。
商府四处都充满了一股子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格调。无论是楼梯尽头处用于装饰的断臂女神喷泉石像,走廊上圣经中“最后的晚餐”的名场面浮雕墙画,还是迷惑昏暗雕工精湛的铜质壁灯,一草一木,一砖一石,尽将这个百年豪门骨子里的尊贵与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白珊珊走在走廊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周围的景物,忽然就对商氏一族产生了一种好奇。
她好奇,是怎样的背景和文化,才会造就出这样一个坚韧、残酷、冷硬,而又将各类艺术玩转得世无其二的家族。
和那个冷漠如冰,又艳丽入骨的掌权者。
脑子里思绪乱飞间,人就已经走到了主卧门前。白珊珊回神,看了眼,只见两扇实木门并没有关严实,中间开着一道缝,仿佛已经等候多时。
里面仍是漆黑,应该没有开灯。
白珊珊暗暗做了个深呼吸,定定神,礼貌性地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,然后才推开门走进去。
一室幽暗,只有月华洒下清辉的以作照明。空气里飘散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。
白珊珊往前走了几步,眸光突的一跳。
男人坐在沙发上,大概是刚从公司回来的缘故,他没有换衣服,也没有换鞋,纯黑色的西装精细笔挺,沉稳冷硬,一丝不苟。指间夹着一根烟,白烟袅绕,火星明灭,衬得他手指愈发颜色冷白惑人。
光线太暗的缘故,白珊珊看不清楚他的面容,也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这是专属于商迟的世界,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他身上那股标志性的清冽气息。白珊珊被笼罩其中,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味道,心跳不自觉地变得急促。
她莫名有点儿慌,面上倒还是稀松平常的样子,清清嗓子,弯弯唇甜甜地问:“商先生,格罗丽说你找我。请问有什么事?”
“你似乎遇到了麻烦。”商迟掸了掸烟灰。嗓音清冷而低沉,漫不经心的,没有一丝起伏。
“……”白珊珊闻言皱了下眉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意识到什么,“你居然派人跟踪我?”
“这只是在确保你的安全。”薄润好看的唇优雅地弯了弯,一根烟抽完,商迟倾身,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,淡淡地道,“顺便,让我更全面地了解你。”
白珊珊:我错了。我居然一直用变态来形容这位大佬。
这位大佬哪儿是变态,他简直是变态到已经变异了。正常人类能理直气壮地说得出这种话???
屋子里静了静。
饶是白珊珊给自己做过再多心理建设也被这人给雷翻了。她抬手捏了捏眉心,沉默了会儿才道,“……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我也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。商先生,您就直说吧,这个帮您帮不帮。”
黑暗中,商迟的眸充满兴味地盯着她,低柔曼声道:“公主,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什么意思?
白珊珊并没明白这人是番什么高深莫测的奇葩意思。她觉得此时的变态大佬脑门儿上仿佛出现了一个感叹号,就跟个在发任务的npc似的,暗示她寻找一下屋子里的隐藏剧情。于是便一头雾水地无意识地在屋子里转了半圈儿
就在她以“算了算了当成科幻剧演吧,之后再离奇的剧情我也可以”的心态寻找着线索时,愣了——只见黑色大床上摆着一条女士情|趣裙装。
纯黑色,薄纱材质,在月光下呈半透明。旁边还有一副同色系的、长得跟狗狗戴的项圈差不多的项链。和一双妖艳的黑色细高跟。
?
“…………”……这么离奇科幻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