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洋前不久才跟我说,他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。”余莉说着,握住白岩山手的五指收得更紧,认真一字一句道“我和小柯会永远支持你的所有决定。”
白岩山动容,将余莉揽入怀中,道“莉莉,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。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,到头来,不仅继洲对你有误会,连你的亲女儿珊珊都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余莉语气柔婉和蔼,埋在白岩山怀中的眼睛却冷淡而漠然,淡淡地说,“为了你和小洋,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。”
白岩山道“苦了你了。”
余莉嘴角勾起了一道寡淡的弧。
这些年,她从一个小县城里的乡巴佬寡妇变成如今体面金贵的白家夫人,吃过的苦,遭过的罪,旁人根本连想都想象不到。
余莉费尽心机用尽手段,就是为了坐稳白夫人的位置,顺带便的,成为白家巨额财富真正的主人。
自古以来,母凭子贵。余莉深知其中道理,所以她才不惜冒着高龄产子的危险为白岩山生下白继洋。
白继洋是她争夺家产的王牌,自然是她的心肝宝贝。
白家的长子白继洲,是她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最好能想个法子让他永远消失。
至于自己和已故亡夫的女儿白珊珊,在余莉心中无关紧要,可有可无。一个对她的计划毫无助益、甚至还有可能帮倒忙的拖油瓶,余莉自嫁入白家之后,便几乎没拿正眼瞧过。
在余莉看来,泛滥的母爱毫无意义,世界上任何情感都应该投入到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事物上。
但,现在的大局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余莉一面柔柔弱弱
地依偎在白岩山怀中,一面眯着眸,心思百转——那个一向不被她放眼里,被她视为拖油瓶的女儿,突然摇身一变,成了商氏集团ceo的心肝宝贝,且极有可能嫁入大名鼎鼎的顶级豪门商氏家族。
那么,要怎么让白珊珊重新把自己当做“妈妈”,让自己成为商迟的丈母娘,可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。余莉不动声色地盘算着。
a城这边儿,刚被商大佬带出去吃完一通美食,回到酒店的白珊珊小姐感到非常的忧伤且丧。而导致她忧伤丧丧的原因,倒不是她对自家那位摆设妈的心思有什么母女间的心灵感应。而是,
她的腰马上就要断了)。
“我说,你到底还有完没完!!!”
不知哭哑了多少次嗓子之后,被某大佬翻来覆去狠|狠欺|负、濒临肾虚而亡边缘的白珊珊终于忍无可忍,小拳头一握,彻底爆发了。
她白软的小脸早就红了个底朝天,气呼呼的,抬起光秃秃的脚丫就踹在了商迟胳膊上,面红耳赤地怒道“从现在开始,你!离我一米远!”边说,边裹着小被子蹬蹬蹬往大床的床尾方向挪,和某大佬拉开大约一米的距离,两只白珊珊的小胳膊一抬,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“x”,义正言辞“在回b市之前,你不许啃我不许亲我不许抱我也不许靠近我!!!”
已经入夜,窗外华灯初上灯光琉璃。
商迟懒洋洋地躺床上,侧卧着,一只大长腿随意屈起,一只胳膊撑着额头。清冷月色徐徐洒进室内,他整个人沐浴在光里,修长如画,大大方方展示出那身修劲漂亮的紧实肌理。
此情此景配上那么一张脸,莫名就撩出了一股子末代贵族式的风流劲儿。
他黑眸如墨,直勾勾地盯着再次把自己裹成颗小粽子的小家伙,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也非常平静,“我怎么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怎么了?!
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!脸皮是有多厚?!
昨儿压榨了她一整宿都不说了,她姑且理解成情之所至顺理成章,今天下午带她去外面觅食归来之后,这位狼人大佬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,进门之后把正在叽叽喳喳赞叹猪扒包好吃的她往卧室一抱,又战上了。
这一战,就直接战到了晚上十点多。也就是现在。
白珊珊???
“你说你怎么了!”白珊珊大眼迷蒙,两只眼儿水汪汪的,导致即使是盛满了怒火的愤怒直视也显得娇|弱勾人,怒发冲冠,跟只炸毛了的小花猫似的,“总之,在回b市之前我是不可能再让你靠近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