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傻。”
李阎摇了摇头。
“一把锋利的剑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剑鞘来让自己安歇,而不是一把比自己更锋利的宝剑。”
“那是为乜?”
李阎抿了一口热汤:
“这里云吞面做得真不错,待会你把厨师叫来,我问问他是怎么做的。”
茱蒂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,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这样我离开香港以后,自己可以做。”
李阎说完这句话,眼神看向了茱蒂。
女人好看的眉毛颦了起来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
李阎没说话。女人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问你,你要去哪儿?”
茱蒂的眼神十分认真,嗓门也高了起来。
“重要的唔是我要去哪儿,而是我一定要走。”
李阎的脸色也严肃起来,
“说到分手这个问题,我也在想,我当初是唔是脑子有毛病,你人美声音甜,身段够风骚,又是豪门,干她一炮拍拍屁股拿钱走人,谁找得到我?”
李阎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跟茱蒂解释。
“老实讲……”李阎认真的看着茱蒂。
“我一开始以为你玩玩的……”
有些问题很俗套,但是俗套不代表不需要面对。大家培养培养感情,到时候擦枪走火来一发,水到渠成,但也点到为止。
可李阎后来发现并非如此。不知道在哪个瞬间,茱蒂撩起头发露出耳垂的时候,还是噗嗤一笑眉毛上扬的时候,李阎忽然有个荒谬的闪念。
“这姑娘不错,别害人家。”
这操蛋的淳朴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挥之不去。,!
>“那就拜托你了,钟叔。”
茱蒂的脸上绽放出笑容。她站了起来,拿起一旁的礼帽。
“既然这样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这么匆忙么?”
乔治站了起来。
“我的两位朋友在那次事故中丧生,我要去参加她们的葬礼。”
茱蒂明亮的眼睛一黯,模样让人心疼。
“这太遗憾了。”
那人喟叹着摇头。
“钟叔,我听说常申父子除了组织性犯罪,还在香港大规模运毒,你可要调查清楚。“
“这个你放心。”
那人点了点头。
寅虎年七月二日,黎耀光接到一通来自布政司的电话,当他撂下电话的那一刻,他知道,常申完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