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琛横躺在床上,衬衫敞开,露出胸膛和腹部,他望着雪白的肩颈消失在视野中,忽地扯唇笑了。
荒唐!
他抬起身往腿胯看了一眼,舌尖抵着上颚低骂了一句“操!”
他竟然对黎漾举旗了。黎漾洗完澡,站在镜子前看着脖颈的几道印子,怒气冲冲将喻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耳下那片肌肤最惨,她指尖触碰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喻琛不会是属狗的吧!
他还不是大型的温顺犬,是牙齿尖利凶狠的狼犬。
许意细白白肉的怎么受得了他。
她从洗漱台摸来烟,敲敲烟盒取出一支烟悬在唇上,指尖拨开打火机,蓝色焰火燎然香烟顶端,发出轻微的燃烧的声响。
她长吸一口,摘下烟的同时对着镜子扬唇,一缕白雾从唇间飘了出来。
镜子上晕开一团湿雾,将人影照得模糊,黎漾抛下打火机,抬起指尖按在湿雾上,三两下就粗暴抹开,镜子重新印出她漂亮的脸蛋。
心满意足似的,黎漾摘下烟放置到水龙头下,水流将猩红的火冲灭,变成恶心的黑色。
重新回到房间,本以为喻琛会识趣离开,没想到他不仅没离开,还枕着她的被子睡着了。
喻琛的睡姿规矩,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双目阖着,呼吸均匀而轻缓,只有睡着了,他身上那股傲气凌人的臭脾气才有所收敛。
黎漾站在窗边看了会儿,强忍着用脚踹醒他的冲动,甚至考虑要不要撮合他跟许意。
好像,看常胜将军阴沟翻船也很爽。
翌日一早,喻琛睁开眼恍惚了数秒,入目是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被子,他还衣衫不整。
脑子嗡了一下,几乎立刻弹坐起来,后背却被女人拍了一巴掌,伴随着困倦不满的嗓音:“不要吵!”
他脑子彻底乱了,做了几秒心里建设,转过头看见黎漾躺在旁边,她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,两条细长的肩带,仿佛随便一挑就能断,偏生勾在瘦削的肩头,莫名勾人。
昨晚的记忆并不深刻,但他还能记起,他跟黎漾接吻了,还差点……
但他说了些什么,为什么最后没有做成,他记不清了。
此刻,黎漾躺在旁边,他却无半点非分之想。
宿醉后后脑很沉,反正是一场错误,他懒得去细想。
喻琛揉了一把眼睛,轻手轻脚踩在地板上,找到鞋子穿上,又套上皱巴巴的衬衫,然后悄无声地离开房间。
黎漾醒来时,屋子里过于安静,不像是有另一个存在的痕迹。
她有些头疼,手指抚了抚太阳穴,侧头看向旁边,枕头被子有睡压的褶皱,但却不见人。
她嗤笑一声,背过身拿手机问林绵他们起了没。
楼下传来讲话声,黎漾撑着身子下床,赤脚走到窗边,撩开窗帘,看见林绵和江聿站在草坪上分喝一杯咖啡。
江聿的眼睛都要黏在林绵身上了。
她将这一幕拍下来发给林绵,调侃他们昨晚深入交流之后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。
没过几分钟,喻琛就打来电话,冲她要衣服。
她根本不记得昨晚有没有弄脏他的衬衫。
姑且有吧。
她连男人都没有过,哪来男人的衬衫,为了不让喻琛看扁笑话他,他在衣帽间一堆拍摄道具里,找了件勉强能看到衬衫。
喻琛居然还嫌弃是别的男人穿过的,黎漾抱着手臂冲他翻了大白眼,”爱穿不穿。”>>
喻琛接过衣服,有试探她记不得昨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