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您也说了,冬荣美,而且冬荣对油盐酱醋茶精打细算,烧菜更不用提了,连爹爹这般挑剔的人,都对冬荣的饭菜都赞不绝口……”
她捡起赵阙落下的剑。
“你去哪?”许姓老者就要拦下她。
许冬荣亮着手中的长剑,笑道:“为赵公子送剑。”
老者一时无语,“爹爹陪你去。”
“不必了,爹爹收拾下家当先回去吧,昨日买的蔬菜,今日冬荣好好给爹爹烧几个菜。”
说完,她挤着人群前往寻找赵阙。
许姓老者倒不是担心许冬荣的安危,以她的身手,荫邱城能打的过她的人,不多。他担心的则是,许冬荣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。
“这孩子啊!”摇摇头,老者开始收拾台面的东西。
李鸢子像老夫子一般,摇晃着脑袋。
赵阙笑问:“你怎么了?脑子里进水了?”
“那倒没有,我只是感慨,那么漂亮、剑法又不错的女子,你就不心动?!”李鸢子长吁短叹,仿佛,赵阙丢了价值连城的宝贝。
赵阙摇摇头,轻笑了下:“赵某心里的人,已经住了十几年了。”
李鸢子双目霎时明亮,追问不跌:“她是谁啊?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,居然让你记挂了十几年?”
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”
“是你的青梅竹马?!”
赵阙点点头。
荫邱城的集市还是很热闹的,尽管和青石城无法比,市井烟火气却是缭绕人间。
“那……她呢?”李鸢子问道。
“这首诗的末尾,有相迎不道远,直至长风沙。世间多别离,命运捉弄,叫人除了怀念,什么事也做不了。”
李鸢子心里顿时有数。
连辅国大将军赵勾陈都做不到的事,只能是他的青梅竹马,因故去世。
当然,赵阙就此止住,并不往下说了。
期间,顺手摸了下腰间,他的脸色马上难看。
“坏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钟逾明与李鸢子齐齐问道。
“我从孟大凯手里捡来的剑,忘在比武招亲的木台子上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,那剑不过十几两银子,在江湖上普通的很。”>br>
赵阙无奈摇头,万一许冬荣是个认死理的人,借着送剑来寻他,可就是凭白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。
刚这般想着,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赵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