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是我们失职,请大将军降罪!”林经相离了座位,单膝跪地。
银花派背后居然有大人物,是否其他当地的门派,背后皆有?!
为何他们云雀,作为赵勾陈手中的谍子组织,反倒是没查出来?
他们这些人,是吃干饭的吗?
项阳心里忐忑,不敢看赵阙,在林经相的旁边,一样跪了下来。
两人一跪,其余铜羽,哪敢站着,刷刷的跪了一地。
赵阙独自给自己倒满酒水,这桌酒菜上好,他本应吃的心情好上许多,却是被柴星香的这封信,瞬间搞坏了,也无妨,幸亏自己在景树城时,她送过来,要是自己走了,再让众人得知,必然会追查下去,目盲老头的警告,犹然在耳边回响。
赵阙极其不喜欢被别人威胁、算计。
但是,虎落平阳,看样子,也只能让目盲老头猖狂了。
他乍然笑了,“你们有何罪?”
项阳张口结舌,不知该说什么。
赵阙自顾自说道:“哦,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,你们是不是觉得,既然到了景树城,当然是把一切的秘事,俱都了如指掌?”
“大将军!我们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,我明白。”赵阙不给林经相说话的机会,“你们皆是西塞出身,高傲惯了,当初以一塞,面对整个寒山王朝,不仅没退后半步,反倒杀的寒山王朝,几近人人穿缟素,此等彪炳的战绩,南疆、北境拿什么来比?要是朝廷再给我们一些兵马,彻底把寒山王朝掀了,也不是不可能,为大夏扩大一朝的疆域。到了景树城,这种心态,伴随着你们,不把当地的枭雄看在眼里,认为,他们跟你们相比,屁都不是,今日,忽然发生了这种事,你们觉得心里不好受,此事,打垮了你们趾高气昂的心态!是不是?”
赵阙继续道:“是不是蓦地知晓,原来,庆昌州并不像你们此前了解的那般,水,竟会深到此等地步?庞大的像是银花派的这种江湖门派,背后,竟然还有一位从不知晓的大人物!你们的自尊,让这封信,给狠狠羞辱了一遍!”
项阳和林经相叹了口气。
大将军把他们眼下的心理,说的大差不差。
身为云雀,且是百将之首的辅国大将军的谍子组织,当然会有一种傲气。
“兄弟们,天外,终究有天,人外,终究有人,在我们没有蔑视天下的实力前,莫要小觑了天下人,阴沟里翻船的事,还需我再说一遍吗?!”
众人再也无话可说。
不起身,依旧单膝跪向赵阙。
赵阙瞥了他们一眼:“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”
再看一眼,赵阙猛然怒道:“赵某令你们起身,难道,你们连赵某的命令都不听了吗?”
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,赶紧站起身。
“坐。”赵阙随手指了指座位。
他们坐下。
两张大圆桌子。
云雀加上赵阙,堪堪够挤。
赵阙瞧着项阳和林经相,大饮了一口酒水,咽下,呼了口热气:“银花派背后的大人物,你们不用追查。”
他环视着众人的脸色,说道:“至于,为何不要你们去查,想必,依照你们的聪明脑袋,都想的明白吧?!说实话,我们眼中的事,恰好反过来。那位大人物在暗,我们在明,又是在人家的主场,想要出手,把云雀于景树城一扫而尽,有的是人可用,然而,你们只有你们,以赵某现今的下场,完全调不过来人,支援你们,并且,赵某的侧重,是在已然大乱的江晋州,和局势仍然不明朗的南扬州,两州一个占据大夏版图的关键位置,一个是天下头等富庶之地,倒是,景树城跟庆昌州,和江晋州、南扬州比较起来,却并不是利害之地。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明白。”项阳的脸色跟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,难看的出奇。
林经相问道:“大将军,莫非,我们这些人,什么都不用做吗?”
“不用,关于那位大人物的事,就当不知道,以前做什么,以后继续做什么,把明面上的种种势力,摸清楚再谈其他。”
“遵命!”
众人早就没了吃饭的心思,各自沉默,想着云雀今后,怎样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