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衣服上撕下了块布,捂住口鼻。
舟卢城是个小城池。
城墙和景树城、金露城那般大城相比,似是个孩童。
进城的路,铺满了沙土,仿佛在掩盖什么。
赵阙垂头看了些许,眉头顿时皱的愈来愈紧。
确是掩盖了东西,马蹄踢了点沙土,露出下面干涸的血迹,血迹发黑,瞧之便已觉不详。
到了城头下。
似是听见了下面的动静。
城头上。
一脸色凄白的兵卒。
探出脑袋。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回官爷的话,在下赵阙,是到舟卢城探访亲戚的。”
“哦?!你那亲戚在舟卢城做什么?!”
“是生意人,常年在舟卢城收山货,去年中旬,答应我这亲大伯,年后,要到舟卢城做客。”
“我们这儿,发生了什么事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何事?莫非他们说的是真的?!舟卢城有了瘟疫?!”赵阙状若惊奇的询问。
那兵卒,愁眉苦脸,喝道:“不错,我们舟卢城爆发了瘟疫,赶快走,等瘟神走了,你再来探望你那亲大伯。如果他没死的话。”
赵阙吃惊的啊了一声,随后,仿佛在深思熟虑,抬起头,仰望着城头的兵卒,说道:“能不能见城主?在下曾经经历过瘟神,有几个计策,可缓解瘟神的厉害!”
兵卒并无半点的喜悦,不耐烦的拿出水囊,喝了口,叹道:“哪会因为区区几个计策,便能送走瘟神的,这是老天爷降下的天灾,无解,除非死的人,够了,瘟神才会走,不然,如此之大的神灵,哪能让凡人,给送走啊!”
赵阙只能道:“在下,确实有几个极好的计策,还望官爷给在下打开个缝隙,让在下去说与城主大人听,行不行,让城主大人自行定夺,总之,舟卢城大难,多一份好心,总归是好的。”
兵卒盯着赵阙看了良久。
“你不后悔?小哥,我可告诉你,只要进了城门,便是走进了鬼门关。”
“不后悔,能救一人,便是一人,总好过,得知了,舟卢城有大难,在下依旧袖手旁观强!”
赵阙回道。
“好,我放你进来,反正,舟卢城都成这个样子,定然没有心思鬼蜮之人,进来送死。”
兵卒顿时不断咳嗽,咳嗽的于城头弯下了腰,再直起腰,站起的时候,脸色苍白,下巴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。
“你把捂住口鼻的布,再多加两层,再多退一些距离,稍后,我打开城门,让你进来,你再进来!”
“好!在下谨遵官爷的言语。”
兵卒蹒跚往城墙下走去,要给赵阙打开城门。
不过,赵阙等候了良久,都不见有人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