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她种种原因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,一直在伪装和克制。
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,突然有一天自己到了闻现面前。
他的威严他的气势,他与生俱来的攻击性,让她的城墙缺角,暴露自己最柔软的地带。
直至被彻底击溃,举足无措。
她现在就是在举足无措。
以至于能够把自己藏在最心底的秘密都交代出来。
就只是为了能得到别人给的一点点慰藉。
听筒里沉默了须臾,然后宋欣媛给这段话下了最后的结论:“你都快已经是这世上最懂事的人了,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学着不那么懂事。”
“知不知道啊。”
听这些话的时候付温枝蜷缩着躺到床上,因为哭过,重重吶吶着鼻音,小声地应和。
宋欣媛真的很会安慰人的人。
一句一句好听话,听得人迷迷糊糊
到后来,付温枝只隐约记得自己迷糊得说了那张相片的事,宋欣媛怎么说却不记得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窗外的雨已经停了。
她宿醉才醒,头一阵一阵疼。
换好衣服捂着头下楼的时候,听见角楼一层一阵窸窣。
声音源于厨房的方向,付温枝已经走到角楼门口,听到这声音不自觉停下来,腿脚好像不受控制,一路就试探着走进了厨房。
出乎意料,又合情合理的。
闻现在厨房,站在料理台前。
手磨咖啡机的声音吱扭吱扭,她磨着费力的工具在他手里好像如鱼得水,轻巧得很。
明明走进来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他会在这里,真的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别扭。
倒是对方,举止神情看起来都坦荡得多。
他手上动作没停,大概是听见动静,半转过身来,一边手肘搭在料理台上的微波炉上,身子顺势斜靠上去。
视线在他自己手上腕表上停一停,扫到时间,抬头不疾不徐地看她。
“八点二十,今天比往常晚了十分钟。”闻现说。
什么意思。
他记得她每天八点十分起床,所以在这里等吗。
“叮”一声。
微波炉响起。
闻现视线移开,从微波炉上撤开身,随手扯了两张厨房纸垫着,把牛奶的杯子从里面取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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