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盏干脆将说话的心思一歇,开始装哑巴。
——
四十分钟后,车到小区车库,沈千盏下车。
她推开车门后,试探性地先伸出一只脚脚。余光瞥见季清和稳如泰山,半点下车的打算也没有,终于安心地脚踏实地,关上车门。
车就停在单元楼口,沈千盏转身,正欲感谢季总和明特助做雷锋送孤寡独居少女回家的善举时。
季清和下车,吩咐明决原地等他。
他双手插兜,披着一身夜色先走进了楼道里。
沈千盏傻眼。
她难得大脑当机,原地站了数秒,等反应过来,步伐匆忙地转身追上。
她所在的楼层面积大,一梯一户的设计令负一楼的地形也非常复杂。
她辨听着季清和的脚步声,刚追至安全通道的侧门,手腕上一紧,一阵措手不及的天旋地转后,她被季清和扣着手腕逼至墙角。
而这个男人,唇角微勾,笑容恶劣,端的是清风朗月的斯文样,却将她牢牢桎梏在他与墙之间。
沈千盏只来得及感受到背脊抵上墙时片刻的凉意和痛感,等回过神,他扣住她手腕的手一松,握上来,俯身低头。
她视野内目之所及的光线顷刻间被他遮挡掉一半,季清和在离她仅一息之隔的距离时停下。
沈千盏呼吸一窒,他靠近引起的酥麻从心到身,软了个彻底。
她悄悄屏息,一动不敢动,像被天敌扼住命运无奈装死的猎物般,只敢小声喘息。
季清和鼻尖轻嗅,问:“谁的香水味,嗯?”
他声音低沉,像沉入天井的清泉,泠泠回响。
沈千盏被他磁性的嗓音一杀,耳尖一烫,一股邪火奔窜而出。
她抖着嗓子,竭力保持冷静:“我劝你,离我远点。”
季清和看她,这一眼似笑非笑,跟勾魂似的,彻底引爆她蠢蠢欲动的色·欲。
她威胁:“小心睡到你腿软,回不了家。”
季清和眼也不眨地盯着她,问:“认真的?”
放完狠话的沈千盏光速心虚:“假的。”她转转手腕,示意他先松开:“有话好好说,这样被人看见,我房贷还没还完就得先卖房了?”
季清和垂眸,目光落在她的唇上,那炽热的眼神犹如实质,她瞬间老实闭嘴。
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,知道季清和不过是吓唬她,但不能仗着无所畏惧就挑战他的底线,这狗男人急了是真的会咬人。
“隔壁住人了?”他问。
沈千盏生怕他心生邪念,赶紧点头:“住了。”
季清和低笑一声,故意逗她:“不是隔壁也可以,这小区楼盘交房应该还没两年,空房估计不少。”
沈千盏见他表情不像在开玩笑,顿时炸毛:“季清和,我劝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季清和目光上移,从她嘴唇落到眼睛,与她对视:“害怕?”他低笑一声,嗓音低低沉沉的,像笼了层冷雾:“我今晚,也是心惊胆战。”
他这句话意有所指,毫无道理地将她那根神经挑怒,她眯眼,语气瞬间如坠入冰窟,冷飕飕得往外冒着寒意:“你几个意思?”
沈千盏这人,除非自愿,否则自御模式一开,真万箭齐发,箭箭淬毒。
季清和却丝毫不在意她浑身炸立的戒备,他低头,那双眼又深又暗。
他压着声,警告她:“想跟我撇清关系,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犯戒。我这人占有欲强,你再敢沾上其他男人的味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