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谪并不喜欢她的婢女以及下人靠近兰亭。
独活和绿萼行礼,两人都带着灯笼在原地等候。
兰亭也熄着灯,按理来说,这个时候应该是刚用晚饭啊?
云缚安敲敲门,没有声响,但是门开了一条缝。
门也没关?
云缚安皱皱眉,难道陆谪不在吗?
什么也看不见,穿着绣鞋的小脚,都不知道往哪里踩。
好不容易到了兰亭的主楼,云缚安推门进去,一阵杜衡香的味道朝她涌来。
似乎要帮她洗去沾染的苏合香。
“四哥哥?”云缚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,毕竟主人不在家,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屋子呢?
仍旧没有声响,她害怕了。
转身便想朝门外跑,一只胳膊突然揽住她的细腰,往愈加黑暗的地方带去。
云缚安惊呼出声,微微粗糙的手掌却将她的半边脸捂住,将声音截断。
甜,腻,冷暖交杂的味道,好像还带了外面的晚风。
与杜蘅香一起,往她的喉咙涌去,直至将五脏六腑吸入的苏合香全部替换。
很快,那人便停下了。
黑暗中突然亮起一丝微光。
云缚安这才发现,自己已经被挟持到一个角落。
腰上的手正是来自未来的权臣大人。
陆谪。
此时他只着了一件白色长袍,外套一件大袖,胸前露出了精致的锁骨,和白皙的胸膛。
“四哥……哥?”云缚安被一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眼睛紧紧盯着,声音都忍不住打颤。
陆谪却突然嗤笑一声,声音冷的听不出感情:“你怎么见谁都喊哥哥?”
见到云赋致喊哥哥,见到他也喊。
云缚安被禁锢在角落,怔怔地看着陆谪: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她不喊哥哥喊什么?
角落似乎经过了特别处理,云缚安的身下和背后都是软垫,没感受到一丝的凉意。
只是,今日的陆谪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