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气弥漫,妖气冲天。
在目瞪口呆中,所有人回过头,就看见狐狸洞口赫然站着一个女子。
这人红衣罩体,素腰一束,竟不盈一握,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被红色的纱裙时隐时现,她脸上阴沉,凝脂般的面孔之上,镶嵌着一对刀刃一般凌厉的瞳孔,这一望去,虽娇艳无伦,却也杀气腾腾。
“小主?”
“妖主!”
“是妖主!妖主醒过来了……”
狐族振奋了!
至于那些蛮猪们则愣在了当场。
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情报失误了,而主要是昆仑狐的气场确实强大,强大的让许多人双脚像冰封了一样动弹不得。
昆仑狐面无表情,每往前走一步,一抬手,就诛杀一个。
真正的实力差距来了,蛮猪们也慌了神,有人转头就跑,可哪跑的过昆仑狐的疾风利电?一记记妖雷杀出,弄死一只蛮猪就像是切瓜砍菜一般。
剩下的见状不妙,开始纷纷原地跪下,企图求饶。
“妖主,请你听我们解释……”
“对不起,我们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饶了我们吧!”
可昆仑狐压根就不等他们说完。
在她眼里,自己已经宽恕过他们三次了,这一次不一样了,这是叛乱,是内讧,是杀自己人,她一路走到封台上,近百只蛮猪也全部被斩杀当场。昆仑狐站在绝壁之上,望着雪夜的崇山峻岭,神色凝重。
“黄伯!”
“在……在呢,小主您说!”
“明天将这些败类的脑袋看下来,全部挂在凤凰山上,让他们知道,这就是反叛者的下场,也告诉他们,我昆仑狐还活着呢……”
“是!”黄九龄一度哽咽:“小主,你终于醒过来了,吓坏老奴了……这些日子,妖国实在不太平……还有獳天王,他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,我都知道!”昆仑狐眼眶湿了,正色道:“实际上,我昏迷的这些日子,其实我心里是什么都清楚的,只不过我经脉大崩,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精气神,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听嗅言。万幸的是,我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三清术,就掌握了黄庭经,就这样,在死亡一样的安静中,一点点尝试着梳理自己的经脉。直到昨天,我做了个梦,梦见天哥坠入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,那种煎熬痛苦让我有一种濒死的体验,可我告诉自己,不能死,我得看见天哥好好的活着……我努力逼迫自己赶紧醒来……如果刚才不是听见了你们的厮杀声,我可能还无法睁开这双沉重的眼睛……”
黄九龄用力点点头:“那就好,您醒了就好,那我传令下去,明天大摆筵宴,庆祝小主苏醒……”
昆仑狐摇摇头,正色道:“不必了,我明天就去中原寻找天哥。我不能等,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。”
“小主,可是……可是如今这妖国动荡,不少的部落都相继独立,像蛮猪这样目中没有昆仑山的就好几个……而且,你刚刚苏醒,身体还需要康复啊。”
“无所谓了,和天哥相比,他们不值一提,我也不在乎!”昆仑狐转而望向东方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有种感觉,天哥他在吃苦…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。只要能找到天哥,我宁愿放弃曾今所有的梦想。区区妖王妖主?我不在乎。”
黄九龄点点头道:“獳天王为了小主,几度犯险,如今东去,下落不明。小主能如此有情有义,你们也算是没有辜负彼此,老奴感慨颇多,怎么能阻拦呢?我是高兴啊……既然如此,我随您东去吧,您身边太需要个人照顾了。”
昆仑狐摇摇头道:“我虽无心妖国之事,这些毛孩子总得需要人护佑,您还是留下吧。传出去,不要说我是在冥间受伤一直没好,就告诉所有人,我实际是在九尾渡劫的时候,偷偷吞了一颗避雷丹,结果渡劫失败,被击落掉进了昆仑渊。天哥为了我去找赤血太岁,可我却已经恢复了,我东去寻夫,很快就会回来……”
黄九龄知道,昆仑狐如此说,就是要告诉所与人,她昆仑狐随时都能回来,而且,她的修为又精进了。就算九尾渡劫失败,那也是八尾。这样就可能护佑赤狐全族的安危了,谁敢在打昆仑山的主意,必定付出惨痛代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