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老去的面容不时浮现眼帘,沃伦大哭,泪水模糊视线,他精疲力竭,无法接受和承认这件事情。
爸爸的旅程结束了!简单一份信,字字钻心,痛彻心扉!
他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,他甚至知道爸爸刻意隐瞒的事情,职业者,超自然的力量,危险极高的工作。
沃伦打翻昂贵生日蛋糕,跪在地上,脑袋触碰茶几,拳头捶地,沙哑呜咽的嗓音满满绝望和痛苦,他哭得像个三岁孩子一样,无力倒地,抱着陈旧信纸,家里只剩下孤独。
“孩子……站起来。”那轻轻的呼唤,那虚无缥缈的呢喃,响在耳畔,响在心灵。
“不要难过,不要哭泣,爸爸很爱你,能看着你快乐的成长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事情,我就要离开,希望你以后可以照顾好自己。”轻柔的声音,充满无限溺爱。
“你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你一眼,我告诉她,你是最坚强,最勇敢的孩子。等了很久,这一天终会到来……只要你平安。”苍老僵硬的话语,有温暖,有解脱,有欣慰,却带着让人心酸的无奈。
沃伦忽地感觉肩膀被谁轻轻拍了一下,如梦似幻,猛抬头,眼角不断的淌泪,他仿佛看见两道人影在缓慢离去,在挥手,在告别。
“我们走了,你要好好活着,好好照顾自己……”话语微弱下去,两道人影走出房屋铁门,朦胧中衰老的容颜变得虚淡。
“爸……”
沃伦大叫,拼命站起,什么都不管,只想努力追赶,去抓住。
砰,铁门敞开,他独自奔跑在漆黑楼道。
……
风很冷,路灯昏黄,明朗的温度慢慢在减低,夏去秋来的萧瑟不一定是凉爽,也许是痛彻心扉。
莫文踽踽独行热闹街道,步伐沉重,世界似乎与他产生隔离,不,应该是他与世界产生隔离。一直以来,他都将这个世界当作“混迹”游戏世界,没错,游戏世界,一切都是虚构。
他用左轮手枪击杀鸟嘴面具神秘人的时候,自我安慰过,“这是游戏世界。”
然而,随着生活的安稳,慢慢的接触,莫文觉得这里的人并非npc,他们有自己的思维,有自己的梦想,有自己的追求,不会重复轨迹,有感情,有痛苦,有欢乐,有悲伤。
“下周六,欢迎你的到来。”低沉沙哑的话语缭绕耳畔。
哗啦啦!哗啦啦!
雨滴淅淅沥沥落下,街道的热闹转瞬消散,莫文缓步前行,雨水湿润半高礼帽,从脸颊划过。
圣宁街尽头,红裙女孩靠着墙壁,晃动双腿,屋檐遮挡细雨,默默注视着他。
莫文坦然走过去,没有震惊,没有慌张,没有害怕,同样靠着墙壁,微抬头,望着天空乌云,湿透的衣服滴着水。
夜,心静,雨音波动心弦,此时无声胜有声,两人就这样静默站着,谁都没有开口,细雨骤然密集狂暴,雷云滚滚,闪电划破城市,紫色光芒稍纵即逝。
“你很难过?”米拉轻缓道。
“很难过,休克先生救我而牺牲,我觉得‘牧师’很弱,只能站在后面治疗队友,却无法消灭敌人。”莫文阐述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米拉优雅转身,摇头道:
“他可不是救你而牺牲,当时的情况,他不使用掌握的第三纪元力量,你们四人全部会死在恶灵手里,他的做法极其理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