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手道,“但神枪会里我的朋友不多。”
袭邪笑起,“铁二爷名动江湖,眼里当是朋友的当然没几个了。”
“据我所知,公孙兄弟与摇红姑娘是两情相悦,并非是他单相思,觊觎摇红姑娘的美色。”铁手断然道。
“那只是他一面之词!自始至终,小姐就没看上过他,况且,小姐已许给了相府蔡公子!”袭邪斩钉截铁的答道,转看向了风亦飞,“风大人便是因此事,所以才会来一言堂问责。”
你丫是想祸水东引咯?风亦飞撇了撇嘴,刚可是听铁手说了,公孙扬眉早跟孙摇红私定终身,那会,还没蔡折什么事呢。
懒得鸟他!
风亦飞当然是相信铁手这厚道人,不会说谎的。
只听铁手道,“你这话怕是难以令人取信,若你真是所言为实,摇红姑娘又怎会给这树取名为‘紫微’?她若是因遭公孙兄弟示爱惊吓到了,她是爱惜花木之人,哪会给这株老榕树取这名字来劈斩?”
“铁兄言之有理。”刘猛禽附和道,“公孙扬眉在江湖上的绰号就是‘紫微星君’,他的敌人都称他为‘紫微煞星’,这棵榕树名为‘紫微’,怎会跟公孙扬眉没有牵连,毫无关系?你分明是欲盖弥彰!”
袭邪这一下,脸色阵红阵白,似有些无所适从般的狼狈,都答不出口。
铁手又复道,“公孙兄弟于半年前左右,突然完全在江湖上销声匿迹,没了影踪,却不知他是死是活,是人依旧在山东,还是入关去了?他是我的友人,就这么下落不明,我是一定要追查的,你可知道什么讯息?”
带着你老婆与余鱼同才明白铁手的来意,风亦飞刚都来不及跟他们转述这事。
袭邪似给问得有点哑口无言,忽然反问,“你是来救援摇红小姐的?还是来追查公孙扬眉的下落的?”
“两者皆有。”铁手道。
“到底还有什么隐情?说!”风亦飞发话道。
袭邪不敢不答,却是来了个一推六二五,“风大人明鉴,公孙扬眉当时是大人物,他的事我哪能清楚,就算想清楚也清楚不了。”
这话风亦飞是不信的,他肯定知道些什么,但此时把他擒下来逼问的话,那就立时要跟‘一言堂’翻脸,该不该动手呢?
犹豫间,就听铁手道,“你既不清楚,那就先去将侍候摇红姑娘的下人唤来,唔,不只下人,凡是跟摇红姑娘有密切关系的人,我都想见见,还要跟他们谈谈,是私下的谈一谈,我还想去铁锈那怪物住的地方瞧瞧。”
袭邪如蒙大赦,匆匆离去做安排,一干人等也立时跟了上去。
会面的地点就在飞红居内。
连见了七八人,多为侍候花草的家丁,奴婢。
铁手主问,他也不似审讯查案,只像闲话家常一般。
可是,看得出来,一言堂中的规条很严,来受问询的人都是神情紧张,唯唯诺诺的。
铁手的平易近人,并不能使他们放松下来。
况且,还有面似黑炭的刘猛禽在,铁手问得宽和,他则不一样,少有发言,却是一问中的,语简言赅,一针见血。
可问了这么多人,皆是一无所获,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袭邪已被支开,呆在外边。
风亦飞也没让他走多远,以自身的灵觉,能感知到他的异动,如果他敢传音等之类,立时就有理由来搞他。
袭邪却也没闹出什么花样,就是安安静静的呆着。
风亦飞已是不耐,传音道,“铁大哥,要不,让我用‘摄魂迷心功’试试?”
铁手一怔,也以传音回道,“忘忧林的摄魂迷心功?”
随即又道,“不可,这等惑乱心神的功法会损人心智,如今,并无真凭实据,怎能妄自伤害他们这些无辜之人。”
“我说的是袭邪。”风亦飞道,虽然‘摄魂迷心功’等级不算高,但也是临时抱过佛脚的,只要对方失却了反抗之力,一次不成,十次,百次,总会撞上一次成功的吧。
铁手皱了皱眉,摇头道,“此际还不宜与‘一言堂’撕破脸皮,且再看看。”
刘猛禽忽地叫了起来,“袭总管,还请过来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