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摇红一下跪到了铁手面前,以头抢地,“求求你!告诉我扬眉如今何在!求求你!”
铁手只得发出道气劲将她托起,不受她磕头。
孙摇红恳求至半截,已是泣不成声,泪水横流。
见她这样的情状,铁锈挣扎得更为剧烈,咆哮不休,可被铁手按住,哪能有所动作。
铁手的话语梗在喉间,实在是说不出口。
风亦飞也是一样。
孙摇红突地凄然仰头,“我早该知晓了早该知晓了扬眉失踪多时,定然已是无幸,只是我不敢信不愿去信”
她似是忽然有了力气,猛然扭身,扑向跌在地上的单刀,都还不待爬起,就一刀向心口反刺。
锋锐的刀尖才触及衣裳,她的人就已僵住。
风亦飞在旁,哪会任她自杀,轻易就将她再度制住。
铁手本也欲出手,见风亦飞放出黑雾所化的触手,点上了孙摇红的穴道,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为何要阻我?”孙摇红已是万念俱灰,痛哭流涕,“扬眉已然去了我又怎还能苟活”
风亦飞挠了挠头,思索了下,长痛不如短痛,迟早她也要知道的。
“其实他一直在你身边,就是这个‘铁锈’了。”
孙摇红听得这话,一下子,瞪大了两眼,嘴唇颤抖,眼白一翻,竟是直接晕厥了过去。
“这”铁手脸上肌肉抽动,“风老弟你怎能如此直白的说出口。”
“她总要知道的嘛。”风亦飞有些尴尬的挠头,“这样不也挺好吗,晕了我们就先带她下山吧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铁手轻叹了一声。
铁锈不为点穴所制,一直在挣扎,再乘坐‘神雕’有诸多不便,山路崎岖,也用不了血河车。
铁手扛了铁锈上肩,风亦飞也只能背负起了孙摇红。
还未掠出泰山地界,孙摇红就已幽幽醒转,颤声道,“铁锈真的是他?”
“嗯。”风亦飞应了声。
登时,孙摇红又痛哭失声。
风亦飞与铁手委实不好劝,也只能由得她哭。
还好,黑鳞轻装是带鳞甲的,有着些许防水的功效,才不致肩背被泪水浸湿。
也真是的,铁锈吼得太久,声线已哑了下去,她又闹起来了。
好半晌,孙摇红的哭声才稍止,“你们要带我去哪?”
“带你回一言堂啊,孙疆跟袭邪都已经死了,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”风亦飞答道。